朝堂之上,宰相秦如桧冷笑一声。
面对太后苏婉儿的质问,他直接开怼。
此时,权倾朝野的秦如桧,早已不是当初在面对二世暴君赵乾之时,那个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朝臣了。
在面对金銮殿上毫无实权,却又一直妄想着要与他秦如桧分庭抗礼的傀儡母子之时,他毫无顾忌的将此前刻意隐瞒的事情,通通抖落出来。
秦如桧先是指责二世帝赵乾好大喜功,横征暴敛;
无论是开凿京杭大运河,还是下令大新水师巡演南海诸国,亦或者是重修帝王陵寝,这哪一件不是劳民伤财之举?
接着,又把大新王朝近年来旱灾、涝灾不断的天灾人祸,也一并扣到了大新堡宗赵乾的头上。
称这是赵乾施以暴政,犯了天神之怒,这才导致百姓颗粒无收,各地税赋难以摊派。
紧接着,有说堡宗赵乾御驾亲征,彻底耗空了大新国库,这才导致了现在户部连一千二百万两白银的饷银都拿不出来。
最后,秦如桧道:“皇上,太后:若不是先帝在位时好大喜功,横征暴敛,大新王朝也不至于走到这般田地。”
“归根结底,这大新王朝的江山社稷,是赵氏的江山社稷!”
“所以,这一千二百万的饷银,还得让皇上和太后娘娘来想办法!”
呼——
秦如桧一口气,将前些年在堡宗赵乾身上受的恶气,全部出到了孤儿寡母的灵武皇帝和太后苏婉儿身上。
不得不说,这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扬眉吐气的感觉,真他娘的爽!
说完,秦如桧便神清气爽的看着金銮殿上,静等太后苏婉儿的反击。
哇——
呜呜呜!
太后苏婉儿的反击还没来呢,幼帝赵灵武的反击倒是先到了。
只不过,他被秦如桧吓得哇哇大哭的反击,在满朝文武的眼中,多少显得有些可笑。
“皇上——”
这时,原本在布帘之后听政的太后苏婉儿,也顾不上朝堂规矩,直接掀起布帘来到龙椅面前,一把将哇哇大哭的赵灵武抱到怀里安慰。
此情此景,金銮殿内的满朝文武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良久,苏婉儿终于将大哭的幼帝赵灵武哄好。
看着大殿内幸灾乐祸的一众朝臣,苏婉儿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变得更加冰冷,却又透着无尽的哀怨和无奈。
最终,她只是悻悻的说了一句:“秦相,不就是一千二百万两白银吗?”
“这笔前线将士的饷银和抚恤金,哀家就是砸锅卖铁,也得给它凑齐了,绝不让前线将士寒心!”
“下旨转告武三甲,十日之内,朝廷定将饷银和抚恤金发放到虎贲军中,让武三甲不要有后顾之忧,全力北伐!”
“大军北伐凯旋之日,哀家亲自在京师皇宫,为武三甲和虎贲军将士摆庆功宴!”
“退朝!”
说完,苏婉儿抱起幼帝赵灵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金銮殿。
待到皇上和太后离去,宰相秦如桧的党羽顿时凑了上来。
户部尚书罗元吉,当即向秦如桧竖起大拇指,道:“秦相英明,几句话就怼得苏太后哑口无言,心甘情愿的出了这一千二百两的饷银。”
“这一下,够苏太后和国舅爷苏幕尘,以及在背后支持他们的江南门阀世家喝一壶了!”
哈哈哈!
说着,一众党羽皆是会心大笑。
哼!
秦如桧冷哼一声,老奸巨猾的脸上透着阴狠狡黠的神情,道:“这一千二百万两,只是一个开始。”
“这苏婉儿,带着她的儿子,在这太后和皇帝的位置上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妄想借助江南地区几个闲散王爷和门阀世家的势力,和本相分庭抗礼。”
“简直是不自量力!”
顿了顿,秦如桧继续道:“她还真以为自己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神不知鬼不觉,当本相培养的赤衣卫都是吃干饭的蠢货呢!”
“也不想想,这皇位和太后之位,是谁把她们扶上去的!”
哼——
对此,秦如桧的一众党羽,那是深表赞同的。
当初,在先帝赵乾驾崩之后,本就是看着孤儿寡母的苏皇后好控制,这才将她和她儿子推到了太后和皇上的位置上来。
谁曾想,这尝到了万人敬仰的权利滋味的苏婉儿,竟然还真把自己当成太后了,暗中在江南地区招募兵士,准备随时进京勤王。
这是想卸磨杀驴,将推她上太后之位的宰相一党,全部清除啊!
在涉及到核心利益之争后,手握大权的宰相秦如桧,自然要奋起反抗。
这政治斗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给苏婉儿背后的势力放血,这才是秦如桧的第一步。
“对了,秦相!”
这时,户部尚书罗元吉开口问道:“若是苏太后筹集的一千二百万两饷银,到了户部国库之后,还是按六百万两的饷银和抚恤金,下发到武三甲和虎贲军手上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