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宁突然站起来,老马愣了一下,停在了原地。
怕被发现,他扭了扭脖子,扬了扬胳膊,跟个僵尸一样动来动去。
只不过眼神一直注意着秦安宁。
秦安宁装作没发现他,还对他友好的笑笑。
然后转身往厕所方向走。
发现后边的人跟了上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秦安宁眼里闪过一抹狠厉。
在老马手伸过来的一刹那,她迅速转身,一拳砸到老马下巴处。
趁他吃痛之际,抬脚一踹,人飞出去两三米,扑通一声摔到地上。
“谁?”
“怎么了?”
附近睡得迷迷糊糊的人被惊醒,懵逼的左右看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趁你病要你命,看到老马的一条腿正好搭在旁边地上的一个行李包上。
秦安宁一句废话没有,追上先踩断一条腿。
“啊!”老马疼的坐起来。
惨叫声吓得大家一个激灵,瞬间就清醒了。
火车的过道太狭窄,不好施展。
秦安宁双手撑着座椅靠背,跃到老马头部的位置,卡卡就是几个肘击。
满车厢的人呆愣愣的看着他们眼中的仙女,把一个男人揍的晕晕乎乎,口鼻流血。
嘴巴张的能塞下鸡蛋。
孟雨反应过来,颤颤巍巍的走过来,“秦,秦安宁,发生什么事了?”
秦安宁把老马的手反剪到背后,用膝盖压着他。
“能帮忙找下乘警吗?这人要对女知青耍流氓。”
孟雨点头,转身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秦安宁环顾周围,“谁有绳子,借我用一下?”
知青下乡,没谁会带着绳子。
林方旭红着脸,递过来一根裤腰带,“这个行吗?”
秦安宁伸手接过,道了声谢。
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别说是裤腰带,就是跟上吊绳,这会能绑人就行。
“这人谁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是啊,喂,你说清楚啊,这么不明不白的打人不好吧?”
最后这句话,是一个长的清秀,穿的不错的女知青说的。
她昂着下巴说话,眼中都是不赞同。
总有些脑干缺失的人自以为是。
秦安宁一个眼刀飞过去,吓得那人缩了缩脖子。
“怎么,你认识他,跟他是一伙的?”
那女知青脸色涨红,“谁跟他是一伙的?你别随便攀扯,我只是替大家问个明白。”
秦安宁切了一声,“不是你出什么头?显着你了?”
“你,你……”
“闭嘴!在逼叨揍你。”秦安宁斥了一声,烦死人了。
乘警来的时候,看到被绑着,口鼻流血的男人,面部表情很是精彩。
这个倒霉催的,挑个最漂亮的下手,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秦安宁作为报案人,跟着去了乘警办公室。
“同志,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马之前被打的脑袋嗡嗡的,满眼冒金星,这会缓过来,大喊着“冤枉。”
“同知,窝就是路过,她就打窝。”
秦安宁突击的那一拳,老马没防备,舌头咬破了,这会还流血呢,说话都不利索。
老马阴鸷的盯着秦安宁,舌头在嘴唇舔了舔。
妈\/的,没想到是个小辣椒,不过他喜欢。
越辣越够味。
等把人抓回去,定叫她在自己身下求饶。
秦安宁瞥了他一眼,没错过他眼中的淫色。
“同志你好,我是京市的知青秦安宁,这人撒谎,我见过他,他跟我二叔比较熟。”
挑挑拣拣的说了一些跟秦勇家的矛盾,秦安宁红了眼眶。
“同志,被他们偷偷报名下乡也没什么,在哪都是为祖国做贡献。
可我接受不了我的亲二叔把我给卖了。”
秦安宁擦了擦努力挤出来的两滴泪。
“这人是肉联厂杀猪的,已经死了三个老婆了。
他一个有工作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跟我同一辆车?
我们的那几节车厢都是知青,他大晚上过来干什么?”
乘警厉眼看向老马,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没有,她撒谎,我就是,就是有事正好坐这趟车。”老马一头汗,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怕了。
人在犯错的时候,多少都会心虚。
不管老马怎么否认,游移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乘警看老马的样子,对秦安宁的话信了七八分。
“下一站我们会把他交给当地的公安进一步调查。”
“那我需要下车配合吗?”秦安宁拧眉,这点有些麻烦。
他们上下车都是需要在知青办接待处报到的。
她要是不能准时到达,需要各部门进行沟通,说明情况,比较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