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拼命的想往后缩,挪了半天也没挪出一米远。
“唉人啊,救命啊!”
秦安宁捏着小刀在秦老太脖子前来回比划。
她觉得此时要是她说一句,“你喊啊,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这样的经典台词,这纯纯就是一幅恶霸欺负良家妇女的画面。
在看看秦老太老树皮一样的脸,秦安宁一阵恶寒,还是算了,别恶心自己了。
她轻蔑一笑,刀子往前抵了抵,“奶奶,我觉得你应该有很多话想跟我说,比如我爸的事,在比如我的事。”
“里,里爸啥事,哦,哦不几道。”
“行,你不知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看看是你嘴硬还是刀子硬。”
秦安宁手上稍微一动,刀子刺破皮肤,渗出的血珠鲜红刺眼。
“啊啊啊,说,哦说。”秦老太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什么都顾不得了,保命要紧。
她身下流出的淡黄色液体让秦安宁嫌弃的皱着鼻子,起身离远了点。
秦安宁捞过一把凳子坐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秦老太,“你最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说出来,要是有一个字撒了谎,我的刀子可不长眼。
我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弄到这来,弄死你也没有人会知道。”
秦老太身子一抖,刚起的小心思瞬间消散了,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在秦老太的描述中,秦振是她大伯哥秦三平的儿子,秦振的妈妈生他难产而死。
1931年,小日子发动战争,秦三平就把当时才一岁多的秦振托付给她丈夫秦四满照顾,自己去参了军。
当时战争爆发,他们也是东躲西藏的,所以不久就跟秦三平失去了联系。
秦振那时候太小不记事,一直以为是他们的亲儿子,所以这么多年下来,对她才诸多宽容。
秦安宁双目凛凛,紧盯着秦老太,“说完了,没撒谎?”
秦老太慌张的摇头,“妹撒谎。”
秦安宁呵呵一笑,手起刀落,一刀扎在了秦老太腿上。
“啊!!!”
“我说过了,别跟我耍心眼,我要是没查到点东西,会直接来问你吗?”
秦安宁眼都不眨一下的诈秦老太,就秦老太那恨不得他们一家死绝的态度,怎么可能老老实实讲出全部。
“怎么样,能老实说了吗?”
秦老太抱着腿疯狂点头,再不答应就要下去见阎王了。
秦安宁拔出刀,随手拿出一个小药瓶,在秦老太伤口上撒了点药面。
这是她按照那个药方配出来的金疮药,没来的及抓兔子实验,先用秦老太验验效果吧。
“再不老实,我就接着扎。”
秦安宁瞥了眼那个血窟窿,已经不流血了,看来止血效果不错。
秦老太哆哆嗦嗦补全了刚才的故事。
她跟秦四满刚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夫妻,只是同乡。
秦四满的媳妇在逃难途中没了,她丈夫也死了,秦四满看在同乡的份上对她挺照顾的。
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了,就想找个依靠,秦四满知根知底,比找别人强。
她知道秦四满在乎秦振这个侄子,就对秦振好,后来一来二去的,她就真的嫁给了秦四满。
他俩说好了,这两个孩子都当亲生的照顾。
秦四满得病死的时候,秦振已经十一二岁了,是个半大小伙子,能给家里弄来不少吃的,她也就养着了。
秦振十六岁就去当兵了,往后的事就不用说了,一家人趴在秦振身上吸血。
这么说来,秦四满是她叔爷爷,幸好秦勇不是叔爷爷的孩子,不然就他做的那些事,恐怕叔爷爷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那在说说我吧,为什么要骗我们母女回来,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秦老太又是一哆嗦,她赶紧撇清,“哦不几道啥药,是大勇让哦做的,他说有人给钱。”
秦安宁审视着秦老太,判定这话中的真假。
然后慢慢的举起刀。
秦老太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疯狂摇头,满眼祈求,“哦没杀慌,真没杀慌。”
看她的样子,这回倒不是作假,看来是真没撒谎。
“谁让秦勇这么干的?”
“哦不几道,真没见过。”
那就是说,她的事都是有人指使秦勇做的。
有点失望,不过也能接受,最起码搞清楚了秦振的身世。
那些关于她的事,只能撬秦勇和黄桂芬的嘴了。
这些年,秦老太仗着母亲的身份作威作福,趴在爸爸身上吸血,更是骗他们母女回来,害死了妈妈,秦安宁并不想轻易放过秦老太。
迷晕了秦老太后,秦安宁给她嘴里塞了一粒药丸,吃不死人,只是会让秦老太瘫的更彻底。
吃喝拉撒都得靠人伺候,接下来,就好好享受躺在床上的美好时光吧。
秦老太放到床上,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杂院。
“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你明天是不是还得开车?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