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
齐书月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只记得小时候,就有人拿糖哄她做事,有时候是送个东西,有时候是带句话。
那时候小,也不知道这事意味着什么,觉得就是帮个忙跑个腿,还能得到糖吃,很划算。
后来十来岁的时候,隐隐感觉不对劲,可已经来不及了。
有人告诉她,她已经做了很多事情,要是不继续,他们就去告发她。
就这样被拿捏住,之后越陷越深。
后来给她下任务的人不再是之前那个拿糖哄她的人,而是换成了戴面具的人。
任务也从之前的送东西,带话变成了接近谁,套取什么消息。
他们会给她任务目标的喜好等信息,让她更容易接近。
她记忆深刻的一次,是为了更容易接近一个生病的女孩,那人直接给了她一刀,把她送到了女孩隔壁病床。
可让她接近那女孩却不是为了套取什么消息,而是让她顺理成章的把一个探病的表哥介绍给女孩。
她那个所谓的表哥,之前根本没见过。
还有一次,是在公园里故意引人注意,她的同伙趁机抱走了一个孩子。
麻蛋!
拳头硬了!
这不就是明目张胆的偷孩子吗?
跟人贩子一样可恶!
齐书月还助纣为虐!
“那个孩子是什么身份?或者说他爸爸妈妈是干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做我们这行,最先要记住的规矩,就是不该问的不许问。”
那个任务,她只负责闹事惹人注意,其他的根本不知道。
秦安宁气的咬牙切齿,“时间,地点,男孩女孩,几岁了?”
这次齐书月很乖巧的答,“69年8月,北海公园,三四岁的男孩。”
“那个生病的女孩子呢,又是怎么回事?”
“我只知道她叫刘敏,是从外地来京市看病的,她爸爸妈妈好像非常忙,她生病都是姑姑陪着的。”
秦安宁追问,“什么时间,在哪个医院什么科室住的院,得的什么病?”
“70年三月,京市第一医院心内科,心脏方面的疾病。”
一些之前送东西传口信的事秦安宁也记了下来,不过她觉得应该没什么大用处了。
偷孩子和刘敏的事还可以继续追查一下。
“那徐家成呢?”
“徐家成之前做过什么我不知道,我们也就是在火车上才认识的。”
见在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秦安宁把人弄晕,又重新绑回了空间里。
然后跟陆呈汇合继续赶路。
到了县里,秦安宁在招待所休息,陆呈去火车站买回去的车票。
秦安宁脑海里一直回想齐书月说的话,她现在精神状态已经不太稳定了,说的话是真是假还得去印证一下。
如果都是真的,那齐书月他们那个组织可见筹谋已久,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呢,必须铲除。
两人又坐了十个小时的火车回到兴城。
买不到卧铺,这十小时硬座坐的腰酸背痛,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找个招待所休息。
一觉睡醒,就到了晚饭时间。
秦安宁和陆呈收拾完去国营饭店吃饭,正好遇到了苏成业和几个人也在这里。
“陆兄弟,秦同志你们回来啦!”苏成业看到两人,很热情的过来打招呼,甚至都把跟他一起的几个人扔下了。
“苏主任,这么巧,你也在这吃饭。”
“是啊,你们事情办完了?回来住哪呢?”
陆呈说了招待所的名字,苏成业皱着眉头有些嫌弃,“那里条件不好,我让人给你们换去兴城宾馆。”
苏成业说的就是之前安排他们住的那个宾馆,规格很高,像他们这种普通人是不够条件住进去的。
陆呈忙摆手推辞,“不麻烦了,我俩住哪都一样。”
“那怎么行,在兴城我要是招待不周,萌萌都得跟我闹。”苏成业开了句玩笑,然后就让他司机去帮两人办理入住。
有好的地方两人当然也乐得享受,何况他们还要跟苏成业谈事情。
所以陆呈也没在拒绝,道谢后跟苏成业约好了明天见面才分开。
不知道苏成业跟饭店是怎么说的,他们去点菜,被告知已经开始准备了。
然后没多大一会,就上来了四道菜特色菜,都是‘今日供应’的小黑板上没有的。
秦安宁和陆呈对视一眼都笑了,“吃吧,咱俩这是借光了。”
第二天到了约定的时间,秦安宁和陆呈来到了苏成业办公室。
办公室算不上华丽,但很宽敞,桌椅柜子也都很新。
招呼两人坐下,苏成业亲自沏了茶倒好,自己才坐到一旁。
秦安宁以为苏成业是要跟她谈给苏老太制药的事,没想到他先提了冻伤膏的事。
“秦同志,你那个冻伤膏的药方,不知道可不可以卖?”
秦安宁诧异一瞬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