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乐领着十多个兵,拉着两车银子大摇大摆地离开。
什么巡按御使又如何,还不是要乖乖奉上银子。
袁崇焕笑眯眯地上前:“陆大人,既然公务也忙完了,不如一起小酌一杯如何?”
陆延道:“督抚所请,我自不敢推辞,不过容我回去换一身衣裳。”
袁崇焕点点头:“应该的,我让人给陆大人安排住处!”
二人虚与委蛇一阵,袁崇焕让亲卫带着陆延离开。
看着陆延离开,袁崇焕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
“竖子实在可恶,靠着谄媚陛下,换取高位,佞臣当道实乃大明之患!”
梁稷道:“督抚何必担心,一般人只以为祖大乐是个直肠子,暴脾气,其实内心却是黑得很!”
“陆延杀了他的爱马,他岂会就如此轻易揭过,其实内心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袁崇焕道:“你说得有理,到时候我只需要作壁上观即可。”
梁稷道:“督抚乃是谦谦君子,自然该维护后辈。”
袁崇焕皱起眉头:“竖子可恶,你还让我救他........”
袁崇焕话说一半,突然明白过来:“对对,舜臣之言有理啊!哈哈哈!”
另外一边,祖大乐领着十多个家丁,拉着两车银子
往回走。
那些家丁越想越是气愤。
他们祖家人世代经营锦州,随着大明和建奴的交锋,锦州的重要性日益凸显出来。
祖大寿凭借祖家在辽东地区的庞大影响力,成功左右逢源,成为各方封疆大吏争相拉拢的对象。
祖大寿的兄辈子侄上自总兵、下至副将、参将、游击的各级军官,分驻宁远、大凌河、锦州诸城,辽东军逐渐“祖家化”。
还真没有谁敢在他们祖家人面前如此嚣张!
便是连袁崇焕见了祖大寿、祖大乐,那也得客客气气的!
“他陆延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毛没长齐的臭小子而已!”一个亲卫骂道。
“对!这小子仗着皇帝信任,就想要在辽东耀武扬威,我看便是第二个高淮!”另一人说道。
祖大乐皱起眉头:“你们说的不错,不给这小子一点教训,岂不是让人看了祖家的笑话!”
一人道:“听闻那小子出自华亭陆家,乃是天下巨贾,有钱得很!何不狠狠敲上一笔!”
祖大乐眼睛顿时亮了:“你说得有理!”
“千总,我们不如将一部分军饷换成石头........”亲卫说道。
........
府衙花厅内,陆延与袁崇焕觥筹交错。
“继
之,年纪轻轻便得圣眷,可谓前途无量啊!”
“哪里比得上袁督抚镇守一方,让建奴退避三舍!”
两人看似一团和气,暗中却已经交锋了不知道多少次。
突然,外面一阵喧哗。
马上,有亲兵跑进来。
“督抚,不好了,祖大乐带人围住了府衙!”
袁崇焕看着陆延故作淡定的样子,心中暗乐。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这个祖大乐又闹什么!继之,不如同我一起去看看!”
来到府衙门口,外面明火执仗围了一大片人。
中间的自然便是全身披甲的祖大乐。
“陆延小儿,你可算是出来了!”祖大乐大喝一声。
袁崇焕喝道:“大乐!你这是做什么,想要造反不成!”
祖大乐对着袁崇焕一拱手:“督抚是了解我的,我祖大乐一向终于朝廷,便是吃些亏也不要紧!”
“但是,却是不能让下面的兄弟吃亏!”
“陆延,我且问你,为何将我营的军饷克扣近半?”
“便算我们有过节,你冲我一个人来就好了,何必为难下面的人!”
祖大乐这话说得正气凛然,仿佛真是爱兵如子的好官!
而且,直接将矛头直指陆延,指责他夹私报复,直接坐实了陆延的动机和意图。
让陆延有口难辨!
袁崇焕道:“我是相信陆巡按的,华亭陆家乃是天下巨富,又怎么看得上你们那三瓜两枣!”
袁崇焕明着是劝架,暗地里满是挑拨。
祖大乐顿时怒了:“老子最是看不起那些商贾了,唯利是图,为了钱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我看你们陆家便是靠着黑心钱才起家的吧!”
陆延丝毫没有动怒,而是冷静地问道:“祖大乐,我且问你,下午清点交接的时候,你可在场,若是少了你的,为何不说!”
祖大乐自然是早就想好了托词:“我的亲兵都是粗人,不通算数,被你们蒙骗了!”
“你们偷梁换柱,一箱银子里面只有面上是银锭,下面都是石头!”
“这事情可是整个营地的弟兄都看到的,做不得假!”
随着祖大乐的话,后面的士兵立即喊了起来。
“对!快交钱!”
“否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