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老爷子,这可如何是好!”
祖家老宅里,几个商人围着祖承云。
另外却是有三人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
这些都是在宁远做粮食买卖的,真正急得是那些无权无势的商贾。
而这几位都是辽东大家族底下做事情的,他们还真不怕陆延敢拿他们开刀!
毕竟陆延已经得罪祖家了,难道还敢继续得罪其他几家!
祖承云喝了一口茶:“诸位莫急,我已经联系我侄大弼,以及铁岭卫李家。”
“别说他一个黄毛小子了,便是袁崇焕那也得对咱恭恭敬敬!”
“这次,定然要让那小子走不出宁远!”
“是是!既然有祖老爷子这话,我们就放心了!”
几个掌柜虽然得了祖承云的承诺,但还真心里没底!
你祖家那么厉害,怎么死了祖大乐,你还躲在城外,一个屁都不敢放!
只敢在背后搞小动作!
只是祖家毕竟势大,他们这些商贾还要仰赖对方,也不敢多说什么。
但他们还真怕陆延突然发疯,纷纷派人在军营门口守着,一旦有异动,他们就准备立即跑路。
实际上陆延连抄三家粮铺,仓库内的粮食已经足够供应宁远百姓了。
另外一边,祖大弼得知
自己的堂兄祖大乐被杀,顿时大怒,立即从锦州带兵回宁远。
他打着的旗号是,发现小股建奴骑兵,前来剿贼的!
与他一同的还有铁岭卫的李顺祖。
李顺祖是李如松的孙子,他爹是李如松次子李显忠,辽东副总兵。
而李顺祖只做了一个指挥佥事。
李顺祖带了五百士卒,打着去宁远探亲的旗号。
祖大弼紧赶慢赶,但从祖承云报信,到祖大弼赶到也花了八天。
离着宁远还有七八里,就看着祖承云带着祖家人在官道旁候着。
祖大弼跳下马:“三叔勿忧,侄儿带人回来了,定然不会放过那小子!”
祖承云一拍大腿:“迟了啊!”
祖大弼大惊:“他,难道敢抄了祖家老宅?反了天了!”
“不是!陆延那小子前两日就带兵出去剿贼了!”祖承云道。
.......
辽东湾之中,十多艘大船往东而行。
虽然已经是四月,辽东湾之中海面上还飘着一些浮冰,海风凛冽而冰冷。
陆延在船首眺望。
阎应元道:“公子咱们有精锐火器,又岂会怕了那祖二疯子!”
“便是李家出手,也是不惧!”
陆延摇了摇头:“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没有
必要!”
“即便胜了祖家又如何,那不过是平白折损了大明的军力!”
“杀鸡儆猴,重要的是敲打辽东将门,让他们知道自己在辽东不是只手遮天的!”
“不过,说起来他们早该到了的。”
阎应元道:“属下已经提前知会了他们,按理来说该到了的。”
“若是出了意外还真有点麻烦。”陆延道,“再等等吧。”
“南面有船来了!”瞭望手大声喊道。
陆延拿起望远镜一看,果然看到三十多条船打着风帆,快速驶来,桅杆上打着‘郑’字旗。
很快,对面的船已经驶到陆延这艘旗舰周围。
对面的正是郑芝龙、郑芝虎兄弟。
陆延让他们登船来商议要事。
“继之,别来无恙!”郑芝龙道。
“继之兄弟,这些日子我可是憋得慌,终于能打建奴了!”郑芝虎颇为兴奋。
陆延朝着两人一拱手:“两位在登莱过得如何?”
郑芝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别提了,说起来就窝火!”
郑芝龙解释起来,陆延才知道登莱总兵杨国栋鄙夷二人出身海盗,对他们是处处打压。
要不是郑芝龙压着,郑芝虎怕是早就要杀官造反了。
陆延道:“杨国栋不过阉党
余孽,等咱们得胜归来,轻易可除!”
郑芝虎顿时高兴起来:“有继之兄弟这话,我就放心了,到时候我要先抽这老小子一顿,方能解恨!”
“好,我答应你!”陆延笑道。
郑芝龙则是有些担心:“不过,靠着我们这些人真的能夺取盖州卫?”
“只要依计行事,大事可成!”陆延道。
郑芝龙道:“既然继之都如此说了,那我就拼了!”
........
明洪武五年置盖州,并将土城改建砖城。
全城设三门,东曰“顺清门”,南曰“广恩门”,西曰“海宁门”。
盖州卫设察院行台、苑马寺、抚民通判公署,经历司、镇抚司、左右中前四千户所、儒学、社学、军器局、军储仓、预备仓、钱帛库、养济院、草场、教场、漏泽园、盐军百户所、铁军百户所、驿站等。全境置屯兵城堡8处,关4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