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道:“我可是听毛帅多次提起,称赞刘将军虽然身在曹营,却是隐忍不屈,多次为明军提供情报,多次大战能胜,皆赖刘将军矣!”
刘兴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陆抚台过誉了,倒是陆抚台少年英才,真乃国之栋梁也!”
陆延指着像是死狗般躺在地上放弃挣扎的杜度,“这便是老酋努尔哈赤的长孙杜度?”
“对,正是!”刘兴祚点头。
“听闻褚英战功赫赫,残暴不仁,竟然生了这样的儿子。”陆延道。
杜度听闻,顿时拼命挣扎起来,只是嘴巴被塞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刘兴祚道:“黄台吉阴险狡诈,自私自利,先是夺取了两黄旗还不算,还要谋夺其他兄弟的权利!”
“就算咱们不杀他,这家伙的旗主也做不了多久了!”
陆延点点头,他知道刘兴祚说得没错。
杜度在努尔哈赤还活着的时候,被称为四小贝勒。
但明年黄台吉攻伐大明,杜度打蓟州之时,腿部重伤,成了瘸子。
回来之后,很快就被黄台吉夺了旗主的位置,调入岳托所领的镶红旗。
之后更惨,每次都只能守城。
混到这个份上,算是十分窝囊了!
刘
兴祚道:“不知道陆抚台可有攻城的法子?”
陆延道:“我听闻城中驻扎的只有一部分镶白旗,还有正黄旗,守军应该不多。”
刘兴祚道:“确实如此,城中守军在两千左右,还有五百多人,只是正在训练的旗丁,算不得正式的八旗兵。”
“不过,盛京到底是建奴的核心,不是这白塔堡可比的。”
“若是拖延太久,盛京城周围的八旗兵赶来,抚台怕是会陷入苦战。”
陆延道:“驻扎在周围的八旗兵有多少?”
“大约在两千之数,分散在三十里范围内。”刘兴祚道。
陆延道:“这倒是有些麻烦了!”
刘兴祚道:“若是愿意信我,我可助陆抚台夺取盛京城!”
陆延大喜:“能得刘将军相助,在下不胜欣喜!”
刘兴祚道:“请陆抚台在城外稍待,等城中火起为号,里应外合!”
刘兴祚带着杜度,以及他手下七八人先行回城。
阿木尔道:“继之,这人会不会是奸细,等到咱们过去,便落入建奴的陷阱了!”
巴哈也道:“这厮贼眉鼠眼的,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陆延摆手:“我相信刘兴祚,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力承担!
”
刘兴祚带着杜度,着急忙慌地往盛京赶去。
“刘兴祚!你只要放了我,一切事情,我既往不咎!”
“你真以为靠着那点人马,真能打下盛京!”
“只要黄台吉大军回救,不但你要死,你全家都别想活命!”
杜度还在劝说着,企图活命。
但刘兴祚好不容易盼到这个机会,又岂会因为他一两句劝说就改变了主意呢!
刘兴祚猛地一刀刺入后腰,杜度双眼瞪大,猛地晕厥过去。
便是连刘兴祚的手下也被他的狠辣吓了一跳。
一行人赶到城下。
刘兴祚大喝:“快开门,杜度贝勒重任,要到城中医治!快开门!”
片刻之后城头上出现一支火把,守城官探出头来。
但黑夜之中,只能看到下面隐约的七八个人影。
“你是何人?”
“参将刘爱塔!”
守城官狐疑地问道:“你怎么和杜度贝勒在一起,他又为何重伤?”
“杜度贝勒在府上遇刺,性命垂危,若是他死了,你担当得起吗!快开门!”刘兴祚大喊。
守城官道:“大汗命令,在此期间晚上不管是谁来了都不能开门!”
刘兴祚怒道:“若是贝勒死在这里,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的!”
守城官缩了缩脖子,“这样吧,我吊你们上来!”
守城官低声吩咐周围士卒做好准备,若是奸细,直接格杀!
两个篮筐放了下去,刘兴祚把杜度放入篮筐,自己坐上另外一个。
但士卒将篮筐拉上来,守城官用火把一照,果然看到是杜度!
当看到他浑身是血的凄惨样子,顿时吓了一跳。
“这究竟怎么回事!”
刘兴祚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混账,问个屁!”
这守城官是正统八旗出身,顿时大怒:“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杜度贝勒都快没命了,你还问东问西,我看是不想让杜度贝勒活命!”刘兴祚的声音比他更大。
守城官忍住怒火:“快,送杜度贝勒去宫中!”
刘兴祚知道此时没法让自己的亲信也上来,只能跟着护送杜度往王宫而去。
但刚下了城墙,刘兴祚便逐渐落后队伍,而后趁着他们不备,直接溜了。
守城官跑到半路,突然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