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方向画着的不仅仅是8万大军将要部署的信息,更为重要的是在大海之畔赫然出现了十艘写着海贸字样的大船。
这样不同寻常的信息,一下子就把胡轲的注意力完全给吸引了过去。
不过就在胡轲一直盯着地图,试图从里面探寻一下幕后之人究竟是何心思的时候,刑房那关了有好一阵的小门,突然被人打开。
而门打开之后,率先进来的却并不是徐允恭本人,而是另外一个胡轲无比熟悉的胖大身影。
“进去!”
随着外面一股巨大力量的推搡,姚广孝颤颤巍巍的越过底下不高的门槛,跌跌撞撞的就进入到了这间刑房里边。
“我是燕王府的幕僚,你们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拿我到诏狱里面来,如此大胆妄为的形式,你们也不怕日后跟着一起吃瓜落吗?”
从说话的态度上可以看得出来,姚广孝这个时候的心情非常不好。
同时从他身上穿着的略显单薄的衣物可以看得出来,八成他是直接被人从被窝里面直接给揪出来的。
胡轲这个时候已经能想到当时的场面这样一个胖大的和尚正在床上享受难得的休息。可刚进入梦乡,还没跟周
公见上面,突然就听得门外响声大作紧接着就出现几个壮汉把自己架了起来。
这种场面论是谁放在这里心里都得紧张一番。
“本大师乃是天界寺的僧人,纵使犯了佛法要来拿人,也不是你们这些小小的锦衣卫可以干的事情。
天界寺乃是皇家寺院,一应僧人名籍皆在陛下手中。你们如此无理的捉拿于我,非是弄权,更是欺君!”
姚广孝的心情已经崩溃到了极点,这个时候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他这个时候也顾不得理智,开口便是一番极具恐吓意义的威胁。
只不过他这些话语终究来的还是太过无力,要知道诏狱里面的这些锦衣卫,那可都是真正经过多重考验。
这里边关押过的大臣实在太多,不要说姚广孝现在这一个区区天界寺的和尚,就是天界寺曾经的保护伞,锦衣卫众人也不是没有捉拿过。
不过对于这个大放厥词的和尚,诏狱里的锦衣卫也没有多做什么。
他们在以往关押其他朝廷大臣的时候听到过比姚广孝说出来更可怕的威胁,不过事后证明了这些也不过就是这些将死之人临崩溃前的抱怨罢了,根本起不到任何效力。
双
方就这样保持着一个怒喷一个不搭理的状态,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姚广校也觉得自己这样做好像没有什么用,渐渐的心里的怒火也被迫压去了几层。
而这边看到眼前这个背对着自己的大和尚嘴上终于停了下来,胡轲既好玩又好笑的在那边干咳了两声。
“这地方还有活人?”
姚广孝显然是已经被怒火给摧毁了一遍理智,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声音,也不管背后到底是谁,开口就先来了这样一句阴阳怪气的嘲弄。
“我说大和尚,看你这副样子,想来倒也算是吃了点苦头。”
胡轲这个时候站起身来,面带微笑的走到了姚广孝的身边。
不过胡轲虽然脸上露着微笑,但实际心理却也藏着几分怒火。
他的一份怒火不是冲着姚广孝,而是冲着方才夺门而去的那位锦衣卫指挥使徐允恭。
甚至于在此时此刻,胡轲对于姚广孝心里还是有那么几分歉意。
姚广孝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胡轲确实很清楚,这个大和尚突然之间变成阶下囚,这件事情很大概率就是因为自己刚才给徐允恭说的那番话。
而这一边不等胡轲跟姚广孝之间再多寒暄
,刑房的那道小门再一次被打开了,这一次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徐允恭。
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出门一趟回来之后竟然换了一套衣服,身上穿着的不再是代表着锦衣卫的飞鱼服,而是换上了一套五品武官应有的服饰。
“他这套衣服是当初陛下特意恩准其在军中效力的时候专门赐予的,这个时候郑重其事的穿上这一套,你我二人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趁着徐允恭还没落座的间隙,姚广孝小声凑到胡轲耳边说道。
而就在他这句话说完之后,不久那边的徐允恭也已经摆好了自己的坐姿,整个人板板正正的坐在上首的位置上。
“二位请坐。”
虽然在诏狱阴暗氛围的加持之下,徐允恭给人的感觉总是带着几分阴险。
但是此时此刻的胡轲与姚广孝不得不承认,换了一身衣服之后,这位贵公子身上还果然呈现出了一种不一样的威严。
“这里边除了那个老虎凳之外就只有一把椅子,不知指挥使大人是打算让我二人之中的谁去做那把老虎凳呢?”
虽然换了一身衣服的徐允恭给人的观感好了不少,但胡轲依旧没有放下防备,开口便又是一番试探
。
“这倒是徐某人唐突了,准备不周还请二位见谅。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一会儿两位大才想必也没有坐着的时间,如此不妨直接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