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徐允恭的决议之下,这件事情还是完整的往陛下那里报了上去。
不过在奏本的最后,加上了他们三人商量出的法子。
暨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面对王子被赌一世,大明非但不能缩起手脚。顾此失彼,反倒应该趁此机会,利用百姓情绪沸腾的契机,给予敌人沉痛打击。
这封作本递上去原本没有什么好担忧的,毕竟和其他朝廷大臣不同,徐允恭作为锦衣卫的掌门人,他的一切奏折都是直接递交给皇帝,中间甚至不需要任何人经手,乃至于一般用到的小太监都不需要。
这不单单是皇帝对于徐允恭的信赖,更为重要的则是,这是皇帝对于天下掌控中相对重要的一环,仅仅一位,这个本就出自于特殊目的的,衙门一切调度都只能亲自由他朱元璋决定,其他人别无干扰的权利。
而且为了防止事件出什么意外,徐允恭在起草这封奏本的全过程中都是他一个人完成。
甚至最后跑腿这段从诏狱往皇宫大内走的路,都是他徐允恭独自骑马去的。
进了宫门之后,他只是按照惯例,在太监的带领下朝着皇帝所在的宫院走过去,全程并没有把自己东西拿出来转这
位小黄门代呈的意思。
原本做完这一切之后,徐允恭的心理就免不了有几分忐忑,毕竟他这本奏本书里面提到的观点实在有些太过激进,甚至于有些冒失。
尤其是这一次所成立的对象,还是那位当事人的父亲,这更就让徐允恭心里多了几分拿捏不定的犹豫。
胡轲当时说的虽然非常有道理,在这个时候他们需要给皇帝一个说法,需要给皇帝一个解决的思路,哪怕皇帝不去采纳,那至少也证明他们这个衙门在这期间并不是完全旁观。
而针对于胡轲所说的这个以毒攻毒的法则,徐允恭虽然还有犹豫,但是他之所以能够在最终确立这个看起来不太稳妥的法子,完全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在横向对比之后发现,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办法了。
毕竟徐允恭也算是从小在朱元璋身边长大的孩子,他对于皇帝的了解,虽然比那些跟着皇帝一起打天下的老臣子远远不如但相较于年轻一辈人来说,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也因此徐允恭可以断定,如果自己按照以往的套路说一些冠冕堂皇套话的话,那么这位皇帝陛下,可能短时间之内不会把怒火倾泻到他的头上,可但事
情再往后走,皇帝陛下能腾出手来的时候,一定会降下他的天罚。
和以往那些坐在皇位上,只是操纵臣子做斗争的皇帝不一样,朱元璋凡事就都讲究一个事必躬亲。
这样的习惯就导致了他对手下人的要求变得极为严苛,那便是你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便不能白食君禄。
循规蹈矩的人,在朱元璋这里就已经是极大的罪过,唯有尽心竭力者才是朱元璋心里一个正常官员该有的态度。
最终徐允恭亲手将他的奏本放到了朱元璋的案头之上,不过他并没有和皇帝陛下产生直接的对话,因为他去的那会儿功夫恰巧朱元璋不在。
而这也算是徐允恭理想中比较良好的一种状态,他这奏本的威力着实有些大,能不直面皇帝,也谈不上是一件坏事。
最终在出了午门之后,徐允恭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这一次是在赌,既是在赌皇帝陛下能够接纳他的奏本,也是在赌这位小胡先生所说的方略真的能将燕王给拯救出来。
只是那个时候的徐允恭不曾料到,原以为他那封奏本已经放在了皇帝案头,就无法被其他朝臣所得知。
可是当他回到诏狱当中,继续劳累了一
个晚上之后,第2天一早就听到宫里传来的消息,参奏他徐允恭的奏本如同雪花一般飘到了皇帝的案头。
这消息一时之间让徐允恭的脑子一片空白。
到底这位年轻的指挥使还是没有经历过太大的历练,战场上的场面虽然足够血腥,但是见了多之后会在心里形成一种保护层,使得人对这种情况多少会出现一种麻痹。
而朝廷之上的斗争却不一样,这些官员们动起嘴皮子来,其威力之大直指人心。
而这些东西就那样明晃晃的放在你的头上,放在你的身边,远不是战场上来的那般简单。
战场上的事情,你若是觉得接受不了了,那无非就是退下来换一种环境,便再也见不到那种真刀真枪的血雨腥风。
而朝臣们的非议与参奏却不一样。
这东西就像一种弥漫在空气中的粉尘一般,只要此事一出,那么在解决之前各种烦恼与困惑就时时刻刻的出现在你的身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徐允恭本想立刻进宫去给皇帝陛下请罪,不过在出门之前他刚好遇到了,正在诏狱里面遛弯的胡轲。
胡轲的一番话直接打消了徐允恭现在出去解释的想法。
“你以为那些参奏
你的人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胡轲说着伸展了一下胳膊,今儿个在这院子里边转悠了好半天,也算是好好的吸收了一下这天地之元气。
“我现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