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欢乐谷就在附近,等会我们去欢乐谷玩。”胎记男人竟然抓住了丹丹的一只手。
李恨水看在眼里,确定胎记男人和朱丹丹关系暧昧。
朱丹丹虽然文化水平低,但长得漂亮。
她与这个男人在一起,图什么?
胎记男人有权,还是有钱?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朱丹丹只是姚金明家的小保姆,并不是他的情人,而这个胎记男人,才是她的情人。这个男人有钱,给了朱丹丹不少钱,朱丹丹用这些钱为父母亲盖起了小洋楼。
一想到此,李恨水的心拔凉拔凉的。
本来,他还指望通过朱丹丹与姚金明的特殊关系,吹姚金明的枕边风,让发电厂项目落户金汤镇。
如果朱丹丹只是保姆,那就没有指望了。
朱丹丹是姚金明的情人,只是刘丽娟的臆测,根据就是朱丹丹在姚金明家当保姆一年多,就在老家建了一栋楼。
当然,李恨水可以用日记要挟姚金明,但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还可能会导致多种不可测的风险。
比如,日记里提到西洲集团的沈总,这沈总有可能就是生父沈海淼。
再比如,没有人想被要挟,姚金明可不是等闲之辈,威胁他的后果是什么?
李恨水随即又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严重怀疑。
如果朱丹丹只是姚金明家的小保姆,既然有个有钱的情人,为什么还继续留在姚家?
难道贪恋姚金明的权力?
可是,一个只有初中学历的女孩,权力对她究竟有多大的作用?
相比之下,金钱对她更重要。
胎记男拉着朱丹丹进了隔壁的一个小包厢。
李恨水进了自己的小包厢,见胡映雪正在打电话。
当听到“沈天京”三个字时,他的耳朵就竖起来听。
胡映雪说话的语气很激动:“沈天京,你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为什么死缠着我?说实话,我对你并没有感情!强扭的瓜不甜,你难道不懂?挂了啊!”
胡映雪气嘟嘟地靠在椅子上。
“映雪,怎么啦?”李恨水柔声问。
“你这是明知故问!”胡映雪没好气地问。
李恨水讪讪笑道:“和男朋友闹别扭了?”
“他让我后天参加他爷爷的八十寿诞!”
李恨水心中一凛,如果胡映雪也参加老爷子八十寿诞,他的真实身份岂不是暴露了?
到目前为止,胡映雪并不知道他也是沈家的人。
“为什么不参加呢?”李恨水试探着问。
“我真的不想再和他继续下去了!他在我心目中仅有的那点好感已经破坏殆尽!我为什么是江大桥的女儿?为什么有一个一心想搞政治联姻的父亲?为什么男朋友是个品行恶劣的人?为什么我连恋爱自由都没有?”
胡映雪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恨水,我不知道沈天京为什么死缠着我不放?是不是越是得不到的才越觉得珍惜?他的身边从来就不缺少女人。只要我一提出分手,他就找我爸爸告状,我爸爸又好说歹说让我和他相处,说什么男人都这样。男人好色也就罢了,关键是他品行低劣!”
胡映雪的泪水都涌了出来:“前几天,他约我去一家餐馆吃饭,我硬着头皮去了。他在上洗手间时,见一个女人在洗手池弯腰洗手,竟然摸她的臀部!那女人报警,他被扭送到了派出所。虽然最后此事摆平了,但他在我心目中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