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心里直发怵,赔笑道:“是的,上班才几天。郭总有何贵干?”
郭佳并没有走上前,而是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李恨水的目光落在郭佳修长匀称的丝袜美腿上。
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腿,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个!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郭佳可不是来祝贺他高升的。
李恨水的目光转而盯着郭佳随身携带的背包。
包里会不会有匕首,或者剪刀?
“李书记,我爸爸一审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六个月,这下你满意了吧?”郭佳冷声道。
“郭总,这也不能怪我吧。你爸爸要是不贪腐,又怎么会被判刑?涉案金额五千多万,换成别人,估计都无期徒刑了。”
“你的意思是我爸爸刑期轻了?”郭佳横眉冷对。
“没有,我是说,这个结果并不重。郭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假如你处在我的位子上,对于贪腐官员,也不会网开一面,是吧?”
郭佳冷笑:“别给我整没用的!还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时,我说过的话吗?”
李恨水装聋作哑:“什么话?”
“如果你健忘的话,我不妨再重复一遍:我这个人,爱憎分明,如果看到意中人,我会和他上床。如果碰到仇人,我会不惜一切代价阉掉他!”
李恨水故作惊讶道:“郭总,不会将我当做你的意中人吧?”
“小男人,你的脸真大,皮真厚!”
郭佳不再称呼“李书记”,而是改为“小男人”。
李恨水并不在乎称呼的变化,哪怕郭佳叫他一声“老公”,他也要百般提防。
“郭总,你是特意来云河县找我?”
郭佳不说话,而是打开背包拉链。
李恨水高度警惕,一只手捂紧裤裆,一只手摁在办公桌上的《云河县志》上。
关键时刻,厚重的《云河县志》可以当盾牌。
郭佳从包里拿出的不是剪刀,而是镜子和梳子。
她对着镜子,梳了梳乱发,喃喃自语:“外面风太大了,头发都吹乱了。”
李恨水心中苦笑,自己也算是会功夫的人,怎么对于一个弱女子,反而成了惊弓之鸟?
也许,是太在乎自己的裤裆之物。那可是关系到一辈子的性福啊!
“莫啸天调走了,我爸爸进去了,以前的老客户,都与我们划清界限,会所生意冷清,不得不关门。小男人,我现在没饭吃了,你看着办吧。”
“你不是供电公司员工吗?会所没了,工作还在呀,怎不至于没饭吃吧?”
“长期旷工,被公司开除了。”
“被开除了?真的假的?”
“以前爸爸在位,我就算旷工,公司也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对我网开一面。我爸爸进去了,你以为公司还会庇护我?小男人,我爸爸被判刑,我被单位开除,会所关门,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郭总——”
李恨水刚说了一句“郭总”,就被郭佳打断了。
“小男人,我早已不是什么郭总,一个无业游民而已,不要给我戴老总的高帽,好不好?”
“你比我大几岁,那我叫你一声郭姐吧。”
李恨水话音刚落,郭佳笑得花枝乱颤:“小男人啊,你可真逗!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是切鞭花!”
李恨水一手捂住裤裆,很硬气地说:“郭姐,教我切牛欢喜,可以吗?我给你报酬的。”
郭佳愣了。
面前的小男人,不按常理出牌啊。
“郭姐,我再说一遍,你爸爸被查,真的不能怨我。我和他无冤无仇,查处他,是因为他贪腐。其实,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感谢你?感谢你将我爸爸送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