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张简易的双人沙发,在沙发上睡觉,显然不舒服。
雨还在下。
难道这不期而至的大雨,有意成全两个单身男女?
李恨水不是不知道,王可韫一直倾心于他。
两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按照王可欣之前的说法,如果李恨水娶了王可韫,岳父母都不需要换了。
但是,李恨水能够给王可韫想要的幸福吗?恐怕很难做到。
王可韫自言自语:“得将明天早晨闹钟设置好,不能睡过了头。”
看来,王可韫今晚不打算走。
总体而言,王可韫是很矜持的女孩,换成胆大又直爽的女孩,估计都要扑到李恨水怀里。
“可韫,你睡床上,我睡沙发。”
“要不,我们都睡床上吧,一人睡一头。”
李恨水笑道:“可韫,不怕你睡着了,我欺负你?”
王可韫娇笑道:“不怕!你要是欺负我,早就欺负我了!还会等到我睡着了吗?”
“快十二点了,早点休息吧。”
王可韫衣服穿得少,没有睡衣,就和衣上了床。
李恨水的心怦怦直跳,这是要考验他的定力吗?
他心里暗暗叫苦:我可真的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从来就不是!
没有关闭全部灯光,只留下床头灯。
床头灯是暧昧的粉红色。
这种粉红色,与红灯区的粉红色很相近。
李恨水爬上床,睡在另一头。
床上躺着个漂亮大姑娘,哪能让人心如止水呢?
“哥,我准备下周抽时间去看姐,你去吗?”王可韫忽然问。
“我还是不去了吧。”
李恨水现在对王可欣,既没了恨,也没了爱,就是那种快要淡忘的感觉。
“那好吧。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去。”
李恨水侧着身子,王可韫的腿脚就在咫尺之遥。
她的小腿就像白藕,白嫩、娇嫩,脚踝、脚腕不肥不瘦,妙然天成,脚趾头宛如粉嫩的藕芽儿。
王可韫忽然挠李恨水脚板痒痒。
“可韫,我怕痒。”李恨水咯咯笑出声来。
“谁让你的脚,差点都触碰到我的脸呀!”
“我可不是故意的。”
“嘻嘻,哥,有一种说法,怕痒的男人怕老婆,也更温柔,对你适用吗?”
“你说呢?”
“我觉得适用。”
让李恨水始料未及的是,王可韫爬了过来。
“嘻嘻,不想闻你臭脚丫子。我们划个楚河汉界,互不干扰,好不好?”
“如果我越界了,怎么办?”
“越界就越界呗。”王可韫一脸的娇羞。
“可韫,睡觉吧,我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是无耻小人。”
李恨水将脸侧向一边,不看王可韫,怕被美色迷惑,而失去理智。
夜已深沉。
不知不觉睡着了。
半夜里,李恨水被尿憋醒了。
王可韫侧睡着,一条腿压在他的腿上。
李恨水轻轻挪开她的腿。
王可韫醒了,坐了起来。
“你在摸我的腿吗?”王可韫睡眼惺忪。
“你的腿压在我的腿上。我可不会做流氓的事。”
“流氓?言重了吧?我看你就是一个绅士。”
“林金龙也是绅士吗?”李恨水笑嘻嘻地问。
“哥,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能不能别提他?
算了,既然你提及他,我就多说几句吧。我很庆幸没有将贞操给他,但是,他夺走了我的初吻。这是不是你想知道的答案?”
李恨水干笑几声,去洗手间撒尿。
拉开窗帘,大雨停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在下。
李恨水总算松了一口气,喃喃道:“终于不再大雨倾盆了。”
王可韫坐在床上,瞅着李恨水,期期艾艾地说:“哥,是要赶我走吗?”
李恨水解释道:“不是哦,你根本就不知道,海河县汛期防汛压力有多大。”
王可韫喜笑颜开:“我还以为雨停了,就赶我走呢。”
李恨水上了床,躺下。
“可韫,睡吧,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
“哥,为什么不敢碰我?”王可韫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李恨水先是一愣,然后哑然一笑:“因为你叫我哥呀。”
王可韫撅着嘴说:“从今以后我不叫你哥,就叫你恨水了。”
“随便,哪怕你叫我花心大萝卜也行。”
“你以前不花心,为什么和我姐离婚后,就花心了?是不是彻底放飞自我?”
“可韫,小时候我们吃粗茶淡饭,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生活改善了,菜肴品种丰富了,还能吃得下粗茶淡饭吗?”
“哼,这就是你花心的借口?”
李恨水嬉笑道:“可韫,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