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住过很多酒店,女服务员年龄都很大。
但寿口大酒店显然不是这样。
李恨水没话找话:“酒店附近有哪家餐馆,很有特色呢?”
女服务员盈盈一笑:“先生,酒店出门向右走两百米,就是美食一条街,那里有很多当地特色美食。”
李恨水说:“谢谢。你是本地人吗?”
女服务员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问:“你是外地来的?”
李恨水笑着问:“何以见得?”
女服务员说:“本地人有必要住酒店吗?当然,本地人也有在酒店开房,但开钟点房较多。还有,本地人会不知道这附近有特色美食?”
“大聪明!”李恨水忽然想起刚才那个招嫖电话,故意问,“酒店有特殊服务吗?”
李恨水之所以这么问,是想进一步确认,酒店与涉黄团伙牵连有多深,是仅仅提供入住客人信息,还是深度捆绑,组成利益共同体。
女服务员问:“先生,你需要什么样的特殊服务?按摩、推拿、大保健,都有的,价格不等,服务项目不一样,长相也不一样。”
“大保健呢?”李恨水问。
“全套大保健吗?我这里有项目、照片。”
女服务员翻出手机相册,项目、照片一应俱全。
“保证真人。”女服务员说。
李恨水不会真的招嫖,看了照片,借口说:“看照片浓妆艳抹,又是美颜,真人与照片差距肯定很大。算了,不要了。”
女服务员语出惊人:“先生,你看我怎样?”
李恨水并不是惊讶于服务员也同时提供特殊服务,而是惊讶于这个看着清纯的女孩,也提供这种服务。
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有的女人,看起来很风骚,比如魏晓丽,其实很传统。
有的女人,看起来很传统,就像第一眼看到唐美美时,看着端庄贤淑,其实骨子里很风骚。
李恨水说:“看你长得还可以呀!”
李恨水说的倒也是事实,女服务员年轻,耐看,不算很漂亮,但看起来清纯可人。
女服务员说:“我很少接客,就算接客,只接外地客人。”
李恨水问:“你有时间接客吗?酒店知道吗?”
女服务员说:“酒店当然不知道,我的本职工作就是服务员。
我下班后可以兼职。下午六点下班,如果你需要,六点之后联系我。你可以加我企鹅号。”
李恨水故意问:“手机号不能留下来?”
女服务员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行!我只有一部手机,再说了,我很少陪客人。”
本来,李恨水对这个外表清纯的女服务员印象还不错,但现在,完全变了。
“不给手机号算了,我很多年不用企鹅号。”
“不诚心!”女服务员也不多说,走了。
李恨水嗤之以鼻,这个以清纯外表示人的女孩,私底下接了多少外地客人?赚了多少外快?
下午,李恨水去了县行政服务中心。
一个县的营商环境是否优化?便民服务是否真的便民?
去行政服务中心就可略见一斑。
行政服务中心一楼、二楼是多个政府部门的窗口。
一楼窗口。
一个男人在发飙:“我要开一家医疗器械公司,跑了8个月,手续愣是没办下来!
跑工商、跑税务、跑药监、跑消防……库房、办公室、员工全部晾在那里!”
窗口负责人两手一摊:“没办法,你向上级反映,也还是这样。少一个章,都不行。这又不是我的规定。”
在出入境手续办理窗口,一个大叔情绪有些激动:“有户口簿还不行?还要证明我妈是我妈,你们这不是成心刁难人吗?”
原来,这位大叔要出境旅游,填写妈妈为紧急联络人,却被要求证明他和他妈妈是母子关系。户口簿还不行,还要另外提供材料,证明他妈妈是他妈妈。
一楼窗口,都很繁忙。
特别是房产局窗口,队伍排得很长。一些人等了几个小时,快等到时,有人插队,有人走后门,吵得不可开交。
相比较一楼窗口的繁忙,二楼窗口则很少有人问津。
有的窗口,比如残联、地震局、气象局等窗口,没有一个办事群众。
窗口工作大都低头玩手机。
李恨水装作打电话,其实是用手机录视频。
残联窗口。
李恨水问埋头看手机的年轻男子:“请问办理残疾人证明需要什么材料?”
工作人员玩手机玩得不亦乐乎,见李恨水咨询,不耐烦地说:“你又不缺胳膊少腿,不哑不聋不瞎,有什么残疾?难道是心理疾病?”
李恨水没好气地说:“我是有心理残疾,工作时不务正业,对办事群众很不耐烦。”
工作人员瞪大眼睛:“你是在指桑骂槐?”
李恨水冷冷地说:“是你在对号入座。”
工作人员霍地一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