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王蓓要走,谢薇傻眼了:“那我咋办?”
王蓓亲昵地抱了抱谢薇,耳语道:“薇薇,在京城我就和你说过多次了,我很大度,愿意和你分享。
今晚我和李雪不在,不是正好成全你吗?下次见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仍然是处女。”
谢薇红着脸,顾左右而言他:“蓓蓓,你和李雪一路上要注意安全。”
李恨水笑着解释道:“薇薇可能不知道,李雪是侦察兵出身,她有个双胞胎妹妹,是特种兵出身,身手都非常厉害。
上天可以开直升机,陆地可以开坦克,下海可以开轮船。制服几个歹徒那可是手到擒拿的事。有她护送蓓蓓,非常安全。”
王蓓说:“李雪我不太了解,但李雨知道,上次去东南亚,多亏了李雨。李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王蓓要走了。
李恨水安慰道:“蓓蓓,不要太着急,老爷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王蓓轻叹一口气:“但愿如此吧。我走了。”
李恨水将王蓓送上车。
王蓓突然抱住他,喃喃道:“恨水,我们是不是有缘无分?那次在云川,也是老爷子突然病了。
今晚,我刚来你这里,老爷子又突然病了。难道老天爷阻止我们在一起?”
李恨水柔声道:“蓓蓓,不要多想。”
他凑近王蓓耳畔,说了四个字:“好事多磨。”
王蓓脸上挤出一丝苦涩的笑。
回到屋里。
谢薇似乎拘谨。
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谢薇性格外向、大胆、活泼、前卫,上次在京城,谢薇和王蓓甚至开玩笑说去鸭店。
那天晚上,王蓓的话语言犹在耳:“薇薇性格比我还叛逆,她后悔没谈过恋爱,说无论如何,今年要找个看对眼的男朋友,争取告别处女之身。
她说不追求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哪怕明年两人分道扬镳,她也并不在乎。
如果你再加把劲,她的一血就是你的,或许,就在今晚。”
“李书记,要不要我和爸爸说声,让他不再针对你?我就说你是我同学兼室友的亲戚。我爸爸很爱我,也听我的话。”谢薇试探着说。
李恨水摆摆手:“不用了,这是官场上的事,很复杂,没必要将你们这些小孩子扯进去。”
谢薇挺了挺胸膛:“我不是小孩,是大人了,虚岁十九岁,只比蓓蓓小几个月,春节后,我虚岁就二十岁了。”
李恨水笑着说:“好吧。你是大人了。”
谢薇顿了顿,说:“今晚我就住在这里吗?”
李恨水故意说:“如果你害怕,我现在就送你去酒店。”
谢薇连忙说:“我在你这里害怕什么?去酒店还真的害怕呢。
有一次,我和妈妈外出旅行,半夜里突然有人敲门。不停地敲。从猫眼向外看,是两个纹身黄发男子。
我们吓得报警。警察来了,调查后得知,那两个家伙是赌鬼,喝多酒,记错了房间号。虚惊一场。”
谢薇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说,她不想去酒店。
李恨水说:“要不,你就睡次卧室吧。晚上记得将门反锁。”
谢薇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将门反锁?”
李恨水笑道:“防止有色狼啊。”
谢薇扑哧一笑:“说来说去,色狼就是你啊!你要是色狼,现在就会吃掉我,哪会等到夜里?”
谢薇起身,说:“我也冲个澡。”
李恨水躺在沙发上,浏览本地新闻。
冯若兰打来电话:“恨水,睡了吗?”
李恨水说:“没有。若兰姐,大晚上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
“恨水,刚刚市委常委会结束。邓金林任市委书记后,经常晚上开市委常委会,说白天常委们工作忙,凑不齐。我认为他之所以晚上开会,就是想树立他勤政拼搏的形象。”
“都是假象!常委会通常一个月就两次,大多数晚上,他去哪里?去高级会所!去幽会情人!”
“恨水,没根据的话,还是不说为好。”
冯若兰以为李恨水在说赌气的话。
李恨水没有过多解释。
他可不是乱放空炮、诬陷他人,而是有一定的事实依据。
不过,证据还不确凿充分。
李雪已经成功打入高级会所。
今天正好休假。明天下午,她还要去会所“上班”。
冯若兰见李恨水沉默,又说:“恨水,常委会上研究了一些人事任免事项,虽然邓金林严格要求保密,但由于牵涉到你,我还是违反纪律,和你提前说声。”
李恨水倒是很坦然,问:“若兰姐,邓金林要对付我,将我免掉,是吧?”
“是的,政法委书记谢龙平先提议的,说了一大堆很牵强的理由,邓金林表态说,完全支持谢龙平的提议。
他俩在演戏,一唱一和。
因为县委书记是省管干部,市委常委会只是提议,还得报经省里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