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风接着说道:
“张天师说,太岳山里有位山神,沉睡多年,前年突然觉醒。因为没有香火供奉,他才掳掠青年男人去吃的。难怪这两年,咱们这一带,失踪了这么多人。”
王元风说时,一本正经,似乎对张天师这套说词十分相信。
柳大风虽然知道黄世勋并非被山神掳掠去的,但此前失踪的那些人去了哪里,却没有头绪,故而对王元风的话也是半信半疑。
叶轻尘虽然离了点距离,但见王元风神神秘秘的,早已暗运神识偷听。
听到这里,不禁暗自好笑,这些古人,就是愚昧,如此好骗。
他凑上前道:“看来这张天师也没什么能耐嘛,这种鬼话,只能骗骗三岁小孩。”
王元风正色道:“可不敢乱说。张天师在锦州非常有名的,很多达官贵人都把他奉为上宾。”
叶轻尘笑道:“那依张天师所说,又当如何破解?”
“张天师建议黄老爷减轻贡赋,修行福报。并在太岳山脚修建一座山神庙,供奉香火。
黄老爷深信不疑,已经选好了庙址,便是在七亩坡那片草地的位置。现定于七月十四,在七亩坡举行奠基仪式。
张天师还建议黄老爷,在奠基当天,召集附近几个村的村民前往,举办一个摔跤比赛,热闹热闹。以示对山神的朝贺之意。”
摔跤比赛在大乾帝国民间十分盛行,很多庆典或盛事举办之时,都有举办摔跤比赛的惯例。主要目的就是图个热闹。
柳大风听得一头雾水,说道:“这些事,黄老爷自会定夺,你跟我说干什么?”
王元风道:“黄老爷已经决定,召集咱们小洞坪和隔壁的刘家囤全员参与奠基仪式。并要求两个村各选五名壮汉参与摔跤比赛。
最终胜出的村,今年秋收后可减免一成贡粮。而落败的村,就要出钱出力,负责山神庙的修建。”
柳大风摇头笑道:“黄老爷这算盘打得真够绝。获胜的村减免一成贡粮,对他感恩戴德,让他修了福报。
而修庙这件事,却由落败的村负责,他这只铁公鸡,一毛不拔!”
“不论怎样,能够获胜的话,对咱们全村都是一件大好事。
来之前,我已经跟王家三兄弟和官老二说好了,他们都愿意为村出力,参加比赛。
咱们小洞坪,青壮年男人少。除了他们四人,数你柳大风身体最为魁梧强壮,我想让你担任压轴选手,最后出场。
事关村民的福利,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柳大风看了一眼叶轻尘,笑道:“王叔,我这把年纪了,玩摔跤自然比不过年轻人。既然五名选手已经定了四名,这最后一人,就让轻尘上吧。”
“这……”王元风扭头看了一眼叶轻尘,明显不甚满意。
“大风,以前你对村里的事可是很热心的。这次比赛事关重大,可儿戏不得呀!”
柳大风道:“王叔放心,让轻尘上,他一定行的。”
王元风摇了摇头,劝道:“我打听过了,人家刘家囤对这次比赛重视得很,派出的都是二百斤以上的壮汉。
轻尘这身板,输了比赛事小,万一受了伤,这不是怕耽误了他的婚期吗?这是你女儿的终生大事,你难道就不担心?”
听到耽误婚期几个字,柳亦菲仿佛被针戳了一下,立即走过来道:“爹,要不,还是你上吧!”
柳大风笑道:“你这个白眼狼,爹养了你这么多年,如今刚有了轻尘,就不顾爹的安危了?”
“爹~”柳亦菲嘟着嘴撒娇,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主意已定,就让轻尘上。轻尘,你刚刚入籍,正好借此机会在村民面前露个脸。为了小洞坪全体福利,你就辛苦一下!”
柳大风知道,恐怕整个小洞坪的人加起来,也抵不过一个叶轻尘。但这些事,他不便与王元风解释。
叶轻尘知道柳大风的用意,笑道:“柳叔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
王元风见他十分坚决,无奈说道:“那行吧,既然轻尘想为村里做贡献,我也不好打消他的积极性。只是这出场顺序,到时咱们再商量商量!”
王元风和吴婶走后,叶轻尘问道:“刚才王大爷说的官老二是谁?”
柳大风答道:“此人名叫官运通,便是晓桐的父亲。”
……
转眼便到了七月十四。
天刚蒙蒙亮,小洞坪便沸腾起来。王元风派人敲锣打鼓,催促村民到村口的石桥边集合。
全村人乌泱泱涌向石桥边,待叶轻尘到时,已经聚得差不多了。
见叶轻尘来,王元风朝他招了招手。
王元风身后,站着王家三兄弟,还有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想必就是官运通了。
他四人手里捧着馒头,熟鸡蛋等物,正在大口地吃着。这些都是村民自发从家里带来的。
虽然王家兄弟向来有点仗势欺人,官运通的为人大家也颇为不齿,但这些人毕竟是为村民的福利出战,得让他们吃饱。
但并没有人给叶轻尘送吃的,对不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