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我求求你,千万不要冲动行事。咱们平民百姓,无论如何也不敢跟朝廷作对啊!”
古人受封建礼教统治,皇权比天大。朝廷在百姓心中,自然是万万得罪不得。
“我有分寸。”叶轻尘不想让她担心,应付了一句。
为首的捕快手一招,恶狠狠地叫道:“拷上,带走!”
叶轻尘背着柳亦菲,将一锭银子端在胸前,朝捕快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家人在,给个面子!”
“算你识相!”那捕快走上前,不露声色地收下银子,掂量了一下应该至少有一两。
“既然如此,那就老实点,可别耍花招。走吧!”
说罢,用力在他背后推了一把。
“叶公子!”柳亦菲忍不住哭了出来。
叶轻尘回头朝他挤了挤眼睛,用极不正经的语气说道:“乖乖在家等我,回来之后我要……”
然后撅起嘴,发出亲嘴吸吮的“啵啵”声音。
柳亦菲瞪着她,撇着嘴哭道:“那你去了好好跟官爷说,争取早点回来,我等你!”
三名捕快一前两后,督促着叶轻尘前行。
叶轻尘之所以如此配合,并非他惧怕朝廷,真心愿意束手就擒,前往县衙受审。
他不过是想去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告他。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黄伯仁。但黄伯仁如今被他捏着命脉,何以敢如此大胆?
他现在要暴力抗法轻而易举,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必须将这股敢在背后对他使坏的势力彻底拔除,否则后患无穷。
行至山道上,为首的捕快突然停下来,回头羡慕地说道:“小子,艳福不浅啊!”
叶轻尘淡淡一笑,问道:“官爷如何称呼?”
“浪南县捕头赵卫民!”那人颇为得意地说。
“原来是赵捕头!”
一路上,叶轻尘和三名捕快有说有笑,赵捕头收了他的银子,也没有为难。
据赵捕头所言,此次捉拿他去,乃是奉了知县胡政清之命,至于所为何事,他是真的不知。
叶轻尘思来想去,近日他不是在教柳亦菲读书,就是在外行医。
官府突然前来捉拿,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便是山神庙奠基仪式上杀张天师一事了。
叶轻尘虽然脚力快,一日千里不在话下,但三名捕快是凡人,一路上走走停停。
到县城时,已经日落西山。
赵捕头道:“叶公子,一路上,我也给你面子了。如今已到县城,咱们还是把镣铐戴上吧,可别坏了规矩,让哥儿几个为难。”
叶轻尘心想,我本来就是要探知衙门拿我的原由,若是现在翻脸,倒不如当初就不来,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
“好说好说。”他伸出双手。
两名捕快见他如此配合,十分高兴,轻手巧脚地为他戴上镣铐。
不多时,来到县衙门口。
只见一旁的街道上,围了一小圈人。
走近了才看见,那里躺着一名中年人,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晕死过去。
伤者身旁还跪着一名年近花甲的老者,默默地抹着眼泪。
围观的人没留意有捕快前来,自顾议论着。
“听说这两人是因村子被土匪洗劫,前来报官的。官老爷不但不为他们作主,还把人打成这样。”
“最近匪患突然严重起来了。我有个远房亲戚在牛背村,前段时间也说被土匪抢了。”
“是啊,听说那些土匪穷凶极恶,不但抢钱抢钱,稍微遇到抵抗就敢杀人,遇到长得漂亮的姑娘,就直接抢走。真是无法无天。”
“官府也不为民作主,任由这些土匪乱来,这世道,让老百姓怎么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