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子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朝他脸上吐了一口道:“屎一样脏的东西,敢来抱本公子的腿?我说了,你们赔不起汗血宝马,全都得死!”
叶轻尘面露杀机,一字一句说道:“没有人敢把剑架在本公子脖子上!”
他正要动手,突然听到有人高呼:“什么人竟敢当街闹事?”
他感觉声音特别熟悉,扭头一看,原来是朱啸天和几名士兵骑马赶来。
朱啸天也早望见叶轻尘,还离有数十步便飞身下马,把缰绳交给手下人,自己跑步上前来。
那位冯公子只有收起剑来,上前行礼:“朱将军!”
朱啸天朝他点了一下头,便急切来到叶轻尘面前,十分恭敬地行了个礼:“叶公子,你怎么来了?”
叶轻尘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一个尊长在安抚小辈一般:“哈哈……你不是在清河郡吗,怎么也到这儿了?”
冯公子见他二人似乎关系不一般,急道:“朱将军,原来你们认识。不过,你的朋友无故杀了我的马,你该不会徇私舞弊袒护于他吧?”
朱啸天没有理他,继续跟叶轻尘说道:“说来惭愧,上次朝廷念在我剿匪有功,升了我的官,现在乃是锦州军务处的一名参将了。这次因为天下藏宝品鉴大会的原因,被知府大人调来锦州城里协管城防治安。”
围观的百姓早已看出,这位朱将军丝毫不给冯公子面子,倒是对叶公子恭恭敬敬。众人议论纷纷,开始猜叶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冯公子一脸尴尬,但似乎比较惧怕朱啸天,只有等他们先说话。
朱啸天看了看地上的马,笑道:“叶公子,这位冯志飞公子乃是清河郡守冯世远大人的独子,我在清河郡时与他经常相见,不如给兄弟一个面子,给马把穴道解了吧!”
“穴……穴道?”冯志飞不解地看着朱啸天。
朱啸天望着他冷冷说道:“你纵马伤人的事,早有人前来报告,本将军就怕你惹出大祸,这才急忙赶来。叶公子这是跟你开个玩笑,只是点了马的穴道而已。”
叶轻尘本来就不想放过冯志飞,此时又听说他是冯世远的儿子,杀他之心更加坚定。
只不过朱啸天拿他当朋友,也不便驳了面子。此时不便动手,只有将冯志飞的头颅暂时寄存在他的脖子上,过几天再取了。
况且他还急着去王府,也就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
他运起内力在马背上拍了几下,那马便瞬间复活了一般,一下子站立起来。
冯志飞大喜,急忙牵住缰绳,疼爱地拍了拍马的脸颊。
朱啸天沉声说道:“幸亏叶公子出手,若不然你又给你爹惹出一件大麻烦来!还不快谢谢叶公子?”
冯志飞昂着头,趾高气扬轻蔑地说道:“他竟敢戏弄本公子,我没找他算账已经是给朱将军面子了,还谢他?”
他把缰绳丢给手下的浓眉大汉,吼道:“废物,再出这样的事,小心你的狗命!”
说罢,便翻身上马,策马扬长而去。
朱啸天叹了口气,尴尬地说道:“算了,叶公子不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我还要巡街,就不陪你了,等这茬子事情忙完,咱俩一定要好好喝一场!”
二人辞别,朱啸天上马带着兵离去。
见事情化解,围观百姓纷纷散去,不少人投来惊讶和赞赏的目光。这年头,敢这样仗义出头的人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