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笑道:“谢公子有所不知,月儿前两年患了场重病,如今刚才治好,受不得风。所以平日里都待在闺房中,极少出门。”
谢逸林哈哈一笑,对冯志飞道:“听到了吧,不是王爷故意不让小姐来,实在是有特殊情况嘛。”
说罢,他吃了两口菜,似乎是突然想起一事,便抬头问道:“王爷,小侄此次临行之时,父亲特意嘱托,说若是王爷答应了这门亲事,婚期最好是定在下个月上旬或中旬。”
锦王面色一沉,不解地问道:“现在就谈婚期,是不是太急了?”
谢逸林不好意思地说道:“王爷恕罪,也不是父亲想催。只是他老人家下个月下旬将奉诏入京,向皇上述职。怕这一去耽误时间太久,错过了大喜之日。
表弟从小就招父亲喜欢,父亲对这门亲事非常关注,所以他说大婚当天,无论如何也要亲自前来道贺的。若是不能定到下个月上中旬,他怕自己赶不上,所以托我问一下。”
冯志飞疑惑道:“表哥,姑父以前进京述职,不都是半个月左右就回来了吗?”
谢逸林轻轻一叹,低声说道:“往年这嘉锦两州是政通人和,而今年,锦州可不太平啊,出了不少棘手的事。恐怕父亲这次去要挨皇上一顿骂了。”
锦王的表情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叶轻尘也听出来了,谢逸林是话中有话,甚至带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总督即将进京面圣,到时难免会谈及锦王在锦州的情况。谢逸林说锦州不太平,言下之意,便是总督完全可以捏造证据,声称锦王在锦州兴风作浪。
锦王想让总督说好的还是不好的,便看他对待这桩婚事的态度了。
叶轻尘突然哈哈大笑,高声说道:“王爷,小姐的终身大事,岂可儿戏?再怎么样,也不能嫁给一个短命鬼吧!”
闻言,谢逸林和冯志飞勃然大怒,二人均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目相向。
“你说什么?不要仗着你跟王爷有点关系,就敢无法无天。胆敢如此咒骂我谢逸林的亲戚,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谢逸林上前两步道。
锦王没想到叶轻尘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大为震惊,急忙下场劝道:“谢公子息怒!叶先生,冯公子乃是清河郡守之子,你怎么能无故咒骂于他?”
叶轻尘淡淡一笑:“谁说我是无故咒骂?本公子学过一些看相之术,今日一见这位冯公子,便知其命不久矣!小姐若是嫁给这样的人,岂不是抱憾终生?”
“混账!”冯志飞怒不可遏,“呛”地一声抽出佩剑,“你今日在街市上戏弄本公子,本公子饶了你性命。你不知悔改,此番又口出狂言诅咒于我,本公子岂能饶你?”
“不可!”锦王和两位王子均上前阻拦。
谢逸林笑道:“王爷,你也看到了,是叶先生出言不逊在先,可怪不得我这表弟了!”
叶轻尘走上前去,挑衅地说道:“今日在街市上,本公子便说过,没有人可以把剑架在我脖子上。”
冯志飞已经气得发了狂,挣脱阻拦,一扑上前,把剑顶在叶轻尘胸口道:“口出狂言,本公子现在就要杀了你!”
萧恒见状,知道事态已经无法控制。他自然不担心叶轻尘的安危,凭冯志飞的身手,恐怕连他一根汗毛都动不了。
冯志飞多次激怒叶轻尘,这次应该是非死不可了。
人家连黄世贤的人都是说杀就杀,你一个郡守之子算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