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微臣在街市上见州府官差捉拿两位姑娘,因为认识这位施樱纯姑娘,不忍她们去监牢受苦,便好心保了她们。她们托辞去客栈取东西,没想到竟然偷偷跑了。
微臣私下了解了一下,确实是二位姑娘打伤了陈公子。弄丢了疑犯,微臣作为担保人是难辞其咎,为此还被知府高大人狠狠地骂了一顿呢。
不曾想,昨天微臣在逍遥居又看到了二位姑娘,估计她们今天还会来,所以才让陈公子的家人和衙役过来碰碰运气。
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是王府的人,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说罢,他转身朝着陈家人大声说道:“你们想要赔偿,本官给你们就是!她们是王府的人,就不要追究了。”
那陈公子旁边一名中年妇女扑通一声跪下来,呼天抢地大声嚎哭道:“大人,我们陈家就这么一个独儿,被人无端打断了肋骨,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长得好了。
人说天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难道王府的人就可以随便欺压我们老百姓吗?”
那些还没进场的人纷纷围过来观看,朝这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显然是都在为陈家鸣不平。
见状,陈家来的人均一齐跪下来。一名中年男子高声说道:“我陈大福的孩子,街坊邻居谁不知道,从小就老实本份。
没想到无故被这些恶人打成这样,真是人善被人欺呀!我们不要赔偿,只要把凶手绳之于法,依律重判!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们作主!”
“你胡说!”柳亦菲大怒,没想到这陈家人真会颠倒黑白。
“明明是他先调戏我们,还想动手动脚,本姑娘迫于无奈,情急之下才推了他一把!”
“不可能!”那中年妇女继续哭道,“我家孩子从来不做这种龌龊事。我儿子说,他当时就看了你们一眼,你们就说他图谋不轨,冲上来就拳脚相加一顿暴打。当时还有我儿子的几个好友在场,都可以作证!”
便见两个年轻人上前一步,向着围观众人朗声说道:“大娘说得没错,当时我二人都在场,亲眼所见!”
旁边人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这两位姑娘看似柔弱,没想到竟然这么暴力,真是难以置信。”
“人不可貌相啊,坏人又怎么会把坏字写在脸上?外表美丽善良,说不定心里都烂透了!”
“这明显就是仗势欺人嘛,没想到几个王府的下人都敢这么嚣张。”
“还好锦王没有掌握实权,要不然,锦州的百姓还怎么活?”
舆论一边倒地偏向陈家,柳亦菲气得双眼圆瞪,满脸通红。
萧恒也是拳头紧握,咬牙切齿。
冯世远叹了口气,回头凑近萧恒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这群刁民不依不饶,现在这么多人看着,确实不太好处理。
依微臣之见,不如假装先把二位姑娘抓回去,微臣再想办法把她们救出来。既平了民愤,又不伤及二位姑娘,你看……”
“混账!”萧恒怒吼道,“这陈公子无法无天,当街调戏两位姑娘,被打成这样,是他自作自受!
你们如此颠倒黑白,还想捉拿两位姑娘,真当锦王府好欺负吗?”
冯世远不敢直接和萧恒顶撞,只得低头退向一边。但他把脸别向另一边时,却是暗暗阴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叶轻尘料定今天这一出必是冯世远的阴谋。他抓施樱纯不成,不甘罢手,所以今天想借群众的舆论,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