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道:“叶见红的罪行,都是你和沈家的一面之词。父王只是说待他醒来先问清楚,以免让他遭受不白之冤。总督大人却说父王要窝藏要犯,真是血口喷人!”
谢德清见他分明就是无理取闹,也懒得再行辩驳。他今天来的目的,本来就是要借此事兴风作浪,彻底打压锦王,让他再难翻身。
刚才该有的礼数已经有了,看样子锦王是铁了心地要阻拦他们拿人,这反倒是合了谢德清的意愿。若是一来锦王就乖乖把人交出来,把所有责任全推到罪犯身上,恐怕这事还真闹不大了。
他收起笑容,沉声说道:“既然王爷执迷不悟,非要阻碍微臣执法,那微臣也只好得罪了!”
锦王道:“怎么?你们还要带兵硬闯不成?”
谢德清道:“捉拿罪犯,为国正法,为民除害,乃是微臣的职责所在。微臣蒙受皇恩,岂能尸位素餐而不作为?既然王爷不行方便,微臣被逼无奈,也只好硬闯了!”
“你敢!”萧恒挺身而出,站在前面,怒目相向。
“微臣为官,只想尽忠职守,为了不负圣恩,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还有何不敢?”
说罢,他转向张太宽道:“平南将军听令!”
“末将在!”
“即刻带人,进府搜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恶徒叶见红找出来!”
“是!”
张太宽令旗一挥,兵丁甲士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府门前移动过来。
见他要动真格,锦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萧恒道:“父王快进府去!”
柳亦菲上前一步道:“王爷莫怕,他们要想硬闯,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汤文复和燕归南拔剑在手,高声喊道:“谁敢再上前一步,休怪我二人剑下不留情!”
张太宽冷笑道:“不自量力,两个用剑的,顶多内力大成,又有何惧,继续上!”
在武道中人的认识里,一旦步入化境,便可调动周边万物以为武器,所以也就无需带剑。所以他们一看到携带武器的,便知其修为应该是在化境以下了。
燕归南道:“那本公子就露一手,让你们知道用剑的人,也未必就好欺负!”
话音一落,便见他身形陡移,化为一道虚影,在前排士兵中几个穿行之后,回到了原位。
众人微微一愣,便见十余名士兵一齐惨叫,丢下武器倒在地上,每个人都捂着一处流血的伤口,痛苦不已。
燕归南不想把事闹大,没有痛下杀手,所以招招都没有攻击要害,只让这些人失去了战斗能力。
“楚国真武者?”张太宽惊道。
汤文复道:“识相的,就站着别动,否则若是老夫出手,定让你们尝尝真武之道的高深莫测!”
张太宽冷哼道:“真武又如何?不知能不能打得过我天境宗师?”
谢德清大声命令道:“先杀了这几个挡路的,莫要伤到王爷和两位公子就行!”
张太宽得令,面露凶光,双袖一抖,十枚内力凝结的小剑齐出,向汤文复射来。
汤文复站在原地,毫无惧色,一脸轻蔑的笑意。
他知道,柳亦菲身上带着紫云白玉盘,任何非实物的攻击都无法击破防护法阵的屏障。
果然,张太宽发出的半透明小剑,在离汤文复三尺左右的位置尽数消融,化为无形。
谢德清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
张太宽瞪着眼道:“据我说知,真武者根本无法将内力外化,更不可能将护体罡气延展到三尺开外,你这到底是什么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