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长公主房里。
萧月端来饭菜,陪长公主吃过晚饭。丫环收走后,呈上茶点,姑侄二女便坐在桌前聊天。
“姑姑,你就让叶先生给你医治吧,他可是连华鹊景先生都万分佩服的医仙呢!”
萧月苦口婆心地劝说了几次,长公主只是不听,但又担心长公主安危,仍想再继续劝劝。
“不行!”萧琴坚决地说,“你这孩子,劝了一晚上了还不放弃。本宫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跟一个男人说出口?”
萧月道:“姑姑,你这样讳疾忌医,万一拖出什么大问题,可怎么好?”
“这都是小毛病,很多女人都会有的,哪会出什么大问题?再说,本宫也不是完全放任没有医治,早已经开了方子在调理了。”
“唉!”萧月轻轻一叹,“宫里的太医也是男人,姑姑愿意让他们诊治,却为何就是不让叶先生看呢?”
萧琴冷哼一声道:“叶轻尘此人最是狡猾,尤其是对女人,想方设法要占便宜,本宫万金之躯,岂能让这个小贼亵渎?”
当初叶轻尘与那假宫主做的事,她在地窖中便听得一清二楚。这一别才只数月时间,就见叶轻尘身边环绕了众多美女,连萧月也明显是对他心有所属。
在萧琴眼里,叶轻尘虽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大才,但在男女情事方面,却是个十足的渣男。
萧月道:“叶先生说了,在医者眼中,病人不过是遍布经脉的血肉,并没有男女之别,他不会有非分之想的。”
“哼,这种鬼话你也信?”萧琴说完,愣了一下,问道,“月儿,你该不会被这小贼占过便宜吧?快告诉姑姑,他是怎么给你治的?”
萧月低着头,支支吾吾地把叶轻尘如何给他行针,如何按摩一一说了出来。
“什么?”萧琴瞪着她道,“你呀,怎么这么单纯?”
她盯着萧月的胸前,一脸愤慨:“女孩子的这里,怎么能随便让男人碰?他定是找的借口占你便宜,你不但不怪他,还对他感恩戴德!”
萧月不以为然地说道:“可是……可是他确实把我治好了呀,我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了!”
这时,有人敲门,萧月前去打开,羞怯地叫了一声:“叶叔叔!”
“哦,小姐也在!”
萧琴起身道:“你来干什么?本宫要休息了,你们都出去!”
叶轻尘淡淡一笑,走进房中,却在桌边坐了下来。
“混账,本宫说的话你听不见吗?”萧琴怒道。
叶轻尘自顾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公主之症,已经十分危急,若是再不医治,恐怕命不久矣!在下担心公主安危,所以斗胆前来诊治,望公主恕罪!”
“你……”萧琴指着他道,“你不要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如此肆无忌惮。你进门不拜也就算了,现在本宫站着,你居然敢坐。赶紧给我滚出去!”
叶轻尘笑道:“公主今天在湖心亭,说自己向往那种不拘礼法的生活,原来都是假的?”
“哼!”萧琴皱着眉头怒哼一声。
叶轻尘一脸自信地说道:“公主元阳受损,却又进补不佳。从表象看来,公主只是月事紊乱,所以,你一直穿着一身大红长袍,就是避免哪天冷不防漏出来,引发尴尬。”
“胡说八道!”萧琴眉头紧皱,怒斥道,“本宫就是喜欢红色而已,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你不要自作聪明,胡乱揣测!”
叶轻尘继续说道:“那本公子不妨再猜一猜,公主经期时长时短,长时持续十多天,短时仅有一两天。并且极不规律,有时相隔几天,有时却又几个月不来,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