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首写完后,未等施樱纯写下一首,李清婉万分惊讶地说道:“天啦,这两首诗词的风格截然不同,一首狂放不不羁,一首凄清婉约,竟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这怎么可能?一个人的文学风格一旦定型,便很难改变的。这个叶公子,竟然可以发散出不同的风格,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这时,便听有丫环敲门道:“李小姐,施姑娘,太后有请二位到花园中去!”
“啊!”施樱纯和李清婉同时惊呼出声。
她们刚才只顾着交流叶公子的诗词,一时间竟然忘了还有太后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
不过此时太后有请,也不敢怠慢。
只有先去花园面见太后请罪,想必太后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为难她二人。
跟着丫环来到花园中,见太后端坐在池边的软椅上晒太阳。左右簇拥着四名丫环,正在与她亲密地说着话。
施樱纯和李清婉上前跪在地上,伏拜在地。
太后微微一惊,笑道:“你二人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
李清婉低头万分愧疚地说道:“太后,刚才……刚才我与施姑娘在房中,因谈到其他一些事,实在太开心。一时之间,竟然把写词谱曲的事给……给忘了!请太后责罚!”
太后呵呵一笑:“我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原来是这样!那写词谱曲本就是图一乐,忘了就忘了,下次再写就好了。你们快起来说话。”
二女这才站起来,低头站在一边。
太后奇怪地问道:“哀家倒是很好奇,你二人在房里聊什么这么开心?不妨说出来,让哀家也乐一乐!”
李清婉道:“太后,只因刚才施姑娘唱了一首词,名叫《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月》,婉儿听完后,实在是太喜欢,便问施姑娘是何人所作。施姑娘说,乃是一位姓叶的公子所作。但她却不肯告诉婉儿,这叶公子到底是何人。”
“哦?”太后惊讶地说道,“你一向自视颇高,就算当代的诗词大家,也很少有让你一见倾心的作品。到底是什么词这么好,能让婉儿喜欢成这样?”
“太后,请容婉儿为您吟诵!”
说罢,李清婉便抑扬顿挫地吟诵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听完之后,太后仿佛陷入久久的回味之中。
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喃喃默念着:“高处不胜寒,何似在人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良久,她转向施樱纯问道:“施姑娘,这……真是你说的那位叶公子所作?”
施樱纯回道:“回太后,确实是叶公子的作品。”
李清婉又拿出两张纸道:“太后您看,这两首,也是叶公子的作品呢。”
太后接过来,低头阅览,低声读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读完《将进酒》,太后望着远方,似乎情绪久久不能平静。
过了一阵,由衷地赞叹道:“气势豪迈,感情奔放,自信张狂,恣意不羁,真旷世奇人也!”
这时,一名太监急匆匆跑上前来禀报道:“启禀太后,长公主回来了,说是要带小叶子前来给太后请安!”
太后从沉醉的情绪中醒过来,面色恢复平静。将诗稿交还给李清婉,自己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