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宫飞燕并未觉得自己受到了冷遇或是羞辱,反而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小星星。
她深知一位痴迷文学的人,对自己仰慕的大才子那种崇敬之心。
她自己何尝不是这样,为了见李清婉一面,从楚国金陵出发,不远万里,历尽艰险,甚至差点命丧秘境之中。
然而在见到李清婉那一刻,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没想到,这些天,大才子就在身边,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此时莫再语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起身不好意思地说道:“婉儿,帮为师招呼一下客人!”
“是,师父!”李清婉发自内心地笑着。
她早就见识过叶哥哥的文才,对他的崇拜和景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她知道,叶哥哥配得上师父对他的礼遇。
李清婉招呼南宫飞燕和众位师兄弟坐下,心甘情愿地为大家倒茶。
莫再语道:“今日这场聚宴,乃是文志寅安排的。老夫本来说一切从简,做个仪式就好,文志寅却说师兄弟好久没聚,今日要好好地喝几杯。盛情难却呀!”
文志寅起身道:“师父哪里的话,您老对我们的教诲,一辈子也受用不完。区区一顿酒宴,聊表谢意而已,师父就不必客气了。”
莫再语微微点头道:“你们都是老夫的得意门生,各自都有成就,老夫心头也很是欣慰。”
说罢,又转向叶轻尘道:“叶先生,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应允!”
叶轻尘道:“莫老不必客气,只要晚辈能做到,定然不会推辞!”
莫再语道:“每年今日,莫门弟子都会拿出这一年来最得意的新作诗词,由老夫作序,汇编成册,以供后世弟子传阅。
刚才老夫在此冥思苦想,却迟迟难以下笔,不知此序从何作起。幸逢叶先生到来,老夫便想请先生代为作此一序,不知可否?”
闻言,众人皆露出期盼之色。
李清婉和文志寅已经见识过叶先生的大作,想要再一睹风采自不必说。
其余之人到现在为止,也只是听师父对他夸赞,到底此人厉害到什么程度,却未得知。
能被师父奉为上宾,自然不是泛泛之辈,但其才能到底如何惊艳,谁都想看个究竟。
叶轻尘谦虚地推辞道:“莫门诗册作序,晚辈一个外人岂敢僭越?”
莫再语道:“叶先生乃诗文大家,若能为莫门诗册作序,乃是我等的荣幸,何来僭越一说?”
叶轻尘仍是摇着头道:“不可,不可!”
南宫飞燕道:“叶先生,既然莫老先生盛情相邀,你又何苦一再推辞呢?”
杨清和不解地问道:“是啊,师父一片好意,叶先生何必一再拒绝呢?”
他心中在想,姓叶的一再拒绝,莫非是并无才学,用什么方法骗了师父和师妹?若真是如此,今日一定不能放过他。
叶轻尘实在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便道:“我只是觉得,这剧情太老套,恐怕会被骂!”
“什么……什么剧情?谁会骂你?”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满脸疑惑,一头雾水。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李清婉起身走到叶轻尘身前,嘟着嘴撒着娇道:
“叶先生,你可答应过婉儿的,以后若婉儿求诗,你会有求必应。今日婉儿便有求于你,难道你要说话不算话吗?”
莫再语暗喜,心想这个女弟子,为师真是没有白疼。今日老夫没有说,她便知道邀请叶先生前来,深知我的心意。
此时若是叶先生一味推辞,老夫确实也不好强求。但现在婉儿拿出撒娇这一招,叶先生定然无法再推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