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叶轻尘高声吼道。
那些打人的男子皆停下来,惊讶地朝他看过来,似乎是不相信会有人前来阻止。
肥头大耳的小胖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也朝这边看过来。他不屑地冷笑了一声,问道:“小子,你活腻了吧?敢管本公子的闲事?”
叶轻尘正要问话,突然听到地上躺着的一人惊讶地叫了一声:“叶公子!”
叶轻尘定睛一看,见是一名光头大汉,头上脸上皆是鲜血直流。
“范元庆?”叶轻尘不敢肯定地问道。
在这临州城,能认识叶轻尘的,应该就是快手门扬威堂的人了,而此前跟随燕归南去乾国的人中,确实有一名光头大汉,名叫范元庆。
“叶公子居然还记得范某的名字!”那人血糊糊的脸上,露出感激之色。
叶轻尘跨步上前,要去扶范元庆,却有一人伸出棍棒拦在他身前,趾高气扬地说道:“站住,少爷问你话呢。”
叶轻尘一声冷笑,面露杀机,就要出手。
范元庆却惊恐地大喊道:“叶公子不可!”
他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身旁却有一人挥起棍棒,扑通一声又把他打趴在地。
范元庆当即吐出一口鲜血,却是躺在地上望着叶轻尘直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很显然,他们是迫于那小胖子的家世而不敢得罪,所以才任由他们欺凌。
叶轻尘心中怒火升腾,他要取这群仗势欺人的狗命,不过是挥挥手的事。
但从范元庆的眼中,他看出事情或许并不简单。杀人一时爽,却极有可能反倒让燕家陷入更深的危机之中。
毕竟叶轻尘只是路过,终将随南宫飞雪离开此地前去金陵。
他保护得了燕家一时,却保护不了一世。
如果他现在逞一时之能,待离开之后,燕家因无法自保而遭受灭顶之灾,那他的罪过就大了。
小胖子走上前来,歪着头打量着他,似乎也看出他并非善类。
“你跟他们认识?”小胖子昂着头问道,“说说看,你是谁?本公子掂量掂量,看值不值得给个面子。”
有一个小喽啰将手腕粗的木棍顶在叶轻尘胸前嚣张地说道:“你他妈哑巴了?少爷问你话呢!”
叶轻尘淡淡一笑,望着那人说道:“我跟他们虽然认识,可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打算帮他们报仇。但现在你用棍子顶着我的胸,这便是你和我之间的过节了!”
“呵呵……”那人将棍子朝前送了送,顶得更用力了,扬着眉毛轻蔑地笑道,“跟我刘老二有过节的人多了去了,再增加你一个也无所谓。”
叶轻尘点了点头,怜惜地看了一眼这个自称刘老二的人。
刚才他暂时隐忍,不过是因为不知对手深浅,怕连累了燕家,让朋友陷入危局。如果对手的势力确实大到只手遮天的程度,从燕家的角度出发,肯定宁愿吃点小亏而不愿意招惹。
但是现在,这个刘老二的行为,已经是直接冒犯并威胁到了他本人的头上。他不愿再忍,不想再忍,也不能再忍!
未见他有任何手上动作,只见他朝着刘老二拿着棍子的右手一瞪。
嘣!
一声炸响,那只手直接爆成了一团血雾。手中的棍子也应声落地。
刘老二呆住了,一脸惊谔和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断臂处血流如喷,似乎失去右手的痛感还没有来得及传到他的大脑。
右手炸成的血雾混着肉渣,溅了他自己还有小胖子一脸。
与此同时,叶轻尘潇洒地轻轻吹了一口气,以免血污飘到自己身上。
“啊,啊……”刘老二这才反应过来,左手捏住自己的断臂,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街上的百姓一愣之下,纷纷惊恐逃跑。
小胖子吓得脸色发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他手下的小喽啰们齐聚过来,站在他的身边。
“叶公子,不要冲动!”范元庆再次央求着喊道。
叶轻尘不解地问道:“这小胖子到底是何人?你们为何如何怕他?”
范元庆苦着脸道:“他是临州监政使蒋京卫蒋大人的儿子蒋庆厚。”
监政使?
叶轻尘从没听说过这官职,想必是楚国特有的了。从范元庆他们的反应来看,想必监政使的权力是极大的了,甚至可以掌控燕家的生死。
刚才已经被吓得面如土色的小胖子,现在脸上又突然多了几分有恃无恐的自信。
而他手下的人,也渐渐镇定下来,嚣张之色重新显露出来。
叶轻尘淡淡一笑,刚才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势力,还在为燕家担心,现在知道了对方的底细,反而毫不在意了。
临州监政使能有多大他不知道,最多就是跟知府涂文博平起平坐吧?
不过无论如何大,那也不过是个地方官而已。他能大得过叶轻尘的马车上坐的那位吗?
看来,南宫飞雪回国后烧的第一把火,就要在这临州府点燃了。
想到这里,一个计划便在脑海浮现。
蒋庆厚说道:“姓叶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