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叶轻尘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体格不坐车,若是走路的话,恐怕天黑了都到不了目的地。赶紧上来!”
蒋京卫这才在车夫的搀扶下爬上马车,畏首畏脚地坐在叶轻尘对面。
一众侍卫面面相觑,似乎都在想,这人什么来头,连蒋京卫都对他这么客气?
马车开动,一路疾驰而去。
不多时,来到蒋京卫府上。
叶轻尘下了车,大摇大摆往府里走。
踏进大门,叶轻尘驻足四下一看,见这府邸的成色和规模,完全可以与燕府媲美。
燕朝阳可是世代经商,多年积攒,家大业大,拥有那样一座府邸不足为怪。
而蒋京卫不过是一名调任至此的地方官员,若是仅凭朝廷俸禄,可能一辈子不吃不喝也修不了这么大的宅子。
府内带甲侍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
叶轻尘笑道:“蒋大人的府邸,比皇家行宫气派多了啊!”
蒋京卫摸了摸额头,惶恐地说道:“叶公子见笑了,哪里能跟皇家行宫比?而且这座府邸也不是我的,只是陛下恩赐,让我暂住而已。将来我若调任他处,府邸就是别人的了。”
他在前引路,朝着侧边的独门小院而去。
突然,一个脸上缠着纱布的小胖子走了过来,看到叶轻尘时,当即瞪圆了眼,显得难以置信。
“我正要去找你,你……你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蒋庆厚指着叶轻尘,咬牙切齿地说道。
蒋京卫大吃一惊,急忙怒斥道:“厚儿,你发什么疯?”
蒋庆厚怒吼道:“爹,就是这个人,昨天在街上割了孩儿的耳朵啊!快……快来人,把这个人抓起来,我要把他千刀万剐,然后再剁成肉泥喂狗!”
啪!
蒋京卫一个耳光甩了上去,下手极重,打得蒋庆厚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周围值守的岗哨侍卫见是蒋京卫教育儿子,自然不会过问。
蒋庆厚捂着脸,不可思议地哭丧着道:“爹,你……你怎么还打我啊?”
蒋京卫厉声斥责道:“你这个逆子,定是又在外面惹是生非。叶公子教训你,那是为你好。赶紧跪下,给叶公子道歉!”
“啊?!”蒋庆厚感觉脑中嗡嗡地响,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见父亲一脸严厉,他也不傻,便知此人应该是位高权重,甚至能压父亲一头了。
看来,这割耳之仇是报不了了。
“跪下!”蒋京卫见他愣着,抬起手又着势要打。
蒋庆厚虽然不服气,此时也只有服软认怂,跪了下来。
叶轻尘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心想你小子也没几天活头了,本公子暂时不与你计较。
他转身大踏步朝小院里走去。
此处在蒋府位处偏僻,院中也没有什么景致。但格局并不小,大大小小的房间共有九间。
“一个侍卫就住这么大的院子,看来确实不是普通的侍卫!”叶轻尘感慨道。
“是,是,叶公子说得对。”蒋京卫一边谄媚奉承,一边上前推开左侧的一处房门。
叶轻尘走进去,发现这是一间卧室,他四下翻了翻,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物品。
他走出来,又去了另一间,看起来是一间书房。
侍卫还有书房?这么爱学习的吗?
他坐在书案前,拿起书本随手翻看。书的种类很多,有兵书战策,有权谋历史,有地理杂记……
每本书上,都有熊太平阅读时做的笔记。没想到这个人肚子里还有些墨水,并不是一个纯粹的莽夫。只不过,可能他并没有深刻领悟这些书中的精髓,要不然今天在公主驾前,也不至于如此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