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蒋庆厚勃然大怒道,“是谁这么大胆?”
刘诗韵道:“我正要去找那两个送我爹到蒋府来的人问个明白,你回来得正好。现在你爹昏迷了,这蒋府理应由你这个少爷来作主。”
蒋庆厚拍着胸脯道:“二姨娘放心,定然为刘老爷找回公道!”
这时,蔡细昆上前禀报道:“禀告二夫人,少爷,府中侍卫已经集结完毕,将东厢茶室团团围住,只等一声令下,就可进屋拿人。”
刘诗韵问道:“他二人在干什么?”
蔡细昆道:“还在屋里喝茶。”
“可有打草惊蛇?”
蔡细昆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吧,看他二人的年龄就知道内力修为不会太高,而我们府上的侍卫都是内力大成者。量他们也无法察觉。”
刘诗韵和蒋庆厚对视一眼,得意一笑,昂首阔步朝着东厢房而来。
渐渐接近茶室,便听到屋里一人大声说道:“蒋京卫突然昏迷,乃是脑中溢血之症状,不出一个时辰,就将一命呜呼。虽然我确实可以给治好。但是没人来求我,我如何肯治?”
另一人问道:“为何一定要求你呢?帮帮忙不行吗?”
“你傻啊?他们若求我,治好了才有钱拿呀。他们若不求,治了岂不是白忙活?”
“医者仁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我可没那么高深的境界。总之,有钱拿,我就治,没钱拿,他是死是活跟我可没半点关系。”
刘诗韵等人不由停下了脚步,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一名丫环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道:“不好啦,二夫人,少爷,陈大夫说,老爷的情况很不妙,恐怕……恐怕快不行了!”
“什么?”刘诗韵大惊失色。
蒋庆厚望着刘诗韵,忧心忡忡地说道:“二姨娘,不论如何,父亲这棵大树不能倒啊!”
现在蒋京收情势危急,就算有一线希望,也要争取。虽然屋里的人是何来头,他们并不知道,但此时别无他法,也只能死马当着活马医了。
毕竟现在刘家和蒋家都是靠这个监政使撑着的,若是蒋京卫倒了,现在拥有的一切可能都会失去,刘蒋二家可能就算彻底完了。
刘诗韵点头道:“我知道!”
蒋庆厚道:“我先去看看父亲,这边就麻烦二姨娘了。”
说罢,他转身跟着丫环,朝蒋京卫那边去了。
这时,房门打开,叶轻尘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刘诗韵等人问道:“咦,你们在这儿站着干什么?”
刘诗韵瞪了他一眼,强行控制住刚才想要暴发的情绪,问道:“你刚才说,可以治好蒋大人?”
叶轻尘笑道:“那有何难?手起刀……呃,不对,手到擒来啊!”
刘诗韵见他说话有点不着调,不禁皱了皱眉,冷声说道:“那你跟我去,若能治好蒋大人,自然有赏,若治不好,哼……”
说罢,转身便走。
叶轻尘淡淡一笑,带着南珮爵跟了过去。
进入一间卧房,见里面除了床上躺着的蒋京卫,一旁皱眉不展的陈大夫,两名在侧侍候的丫环之外,还有一名中年妇女和蒋庆厚。
看见叶轻尘进来,蒋庆厚瞪大眼睛,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道:“他……他怎么来了?”
那中年妇女转头看了叶轻尘一眼,问道:“厚儿,你认识他?”
蒋庆厚咬着牙道:“娘,他化成灰,我也认识。我的耳朵,就是这个人切下来的!”
“啊?”屋内一片惊呼。
刘诗韵警惕地远离叶轻尘站了一步,旁边的侍卫也把手按在了刀柄上。
中年妇女怒色顿起,却强忍着没有发作,对着儿子疑惑地问道:“你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却一直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