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仆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有一次他蹲麻了站不起来,让我去扶他,所以就知道了!”
面对生死威胁,如果知道蒋氏父子的大罪状,他们一定会拿出来邀功。而这些人吐露出来的却都是蒋氏父子生活中的一些小恶习。
正因为如此,叶轻尘才可以认定他们只是单纯的奴仆下人,对蒋京卫为官作恶的事知道的并不多。也可以证明他们并没有与蒋京卫同流合污。
这些人数落的罪状越说越离谱,连南珮爵也忍不住背过身去偷笑。
还剩下最后一名丫环,实在是编不出什么新鲜罪状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汗如雨下。
叶轻尘问道:“怎么,你说不出来?”
那名丫环嘴一撇,哇地一声,委屈地哭了出来。
叶轻尘将她扶起来,安慰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经常受他父子欺负威胁,所以才如此害怕,对不对?”
丫环微微点头。
叶轻尘气愤地说道:“没想到,蒋京卫父子竟然是如此作恶多端。你们说的这些罪状,听着都令人心惊!如此罪恶滔天之人,岂能让他继续在世上苟活?”
那些下人面面相觑,心中一定在想,这些罪状都是生活中一些小毛病而已,也算不上罪恶滔天吧!
蒋京卫伏在地上,单手支撑着身体,连连磕头,大声嚎哭道:“叶公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大人大量,饶小的一条狗命吧!”
叶轻尘指着蒋庆厚和刘诗韵道:“蒋京卫,今天本公子还不会杀你。你的儿子儿媳……啊,不对,儿子和小妾,只能活一个。选择权交给你,你来定吧!”
“爹……我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老爷……一日夫妻百日恩啦!”
蒋庆厚和刘诗韵大哭哀求,都在争抢这根救命稻草。
蒋京卫苦着脸,颤颤巍巍地问道:“叶公子,只能选一个吗?能否开恩……”
“不能!”叶轻尘坚决地说。
蒋京卫望着哭成泪人儿子和小妾,一时之间很难抉择。
“我数三声,不做决定就一起杀!”叶轻尘催促道。
“一!”
“二!”
“三!”
“选他!”蒋京卫指向儿子蒋庆厚,毕竟血浓于水。
叶轻尘毫不犹豫,手起剑落,蒋庆厚已经人头落地。
蒋京卫和刘诗韵皆是惊叫着瘫倒在地。
“手又滑了?”南珮爵淡淡一笑。
叶轻尘不解地说道:“是蒋京卫自己选的他啊!”
“我选他活,选他活啊……你杀错人了啊……”蒋京卫哭得呼天抢地。
叶轻尘淡然说道:“你自己不说清楚,怪不了别人。如今杀都杀了,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蒋大人节哀吧!”
蒋京卫已然明白,他不论如何选,死的都将是他的儿子。
只是,他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叶轻尘为何突然要对刘家和蒋家痛下杀手,而且出手就几乎是灭门。
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莫非是为了燕家扫清障碍?
这时,突然听到轰隆隆的脚步声从外面涌进蒋府来。当前排的士兵穿过门廊,看到这院中尸横满地的场景后,不由地惊呼出声,停下了脚步。
中间让出一条道来,一名官员急匆匆跑上来,看到如此残烈情景,不由得连连后退,若不是被身后的士兵扶住,可能当场就摔倒了。
叶轻尘看清来者乃是临州知府涂文博。
对方看到他时,不由大吃一惊,问道:“叶公子,怎么……怎么是你?”
叶轻尘笑道:“涂大人,你来得正好!蒋京卫身为朝廷命官,竟敢勾结奸商刘学胜,为了谋取个人利益,屠杀巫峡村无辜村民二十七人。本公子已经将此事查清,过来向他们问罪。他们不但不承认,还负隅顽抗,意图杀我灭口。本公子无奈之下,只好将他刘蒋二族屠灭了。”
蒋京卫急忙辩驳道:“涂大人,叶公子,蒋某冤枉啊!你我同僚多年,当知我的脾性,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这其间定是有什么误会。”
叶轻尘道:“有没有误会,一审便知。”
涂文博将叶轻尘拉到背秘处,为难地说道:“叶公子,你恐怕是闯祸啦!在临州,蒋大人与涂某平级,本官并没有审他的权力啊。若是押解京城,他必受太子庇护,如此一来……”
“行,行,行啦!”叶轻尘推开他道,“早就知道你不敢,所以并没通知你。我明日就要要带他二人去祭奠巫峡村民,岂能让他们活到京城?”
“啊?”涂文博劝道,“叶公子不可!蒋京卫位高权重,又是太子心腹,若是在没有请示太子的情况下,就把他杀了,恐怕酿成大祸啊!”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请恕涂某直言,虽说叶公子有飞雪公主庇护,可公主毕竟刚刚回国,根基未稳啊。”
叶轻尘摇着头道:“正因为根基未稳,所以需要露点獠牙,否则还不被人当成软杮子了?”
对于涂文博所说他受南宫飞雪庇护,虽然叶轻尘自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