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珮爵并不怀疑,当即把骨灰盒摆在地上,打开盖子。众官差七手八脚帮忙,把锅里的骨灰往盒子里赶。最后又弄来一些干草,把锅扫得干干净净,做得像模像样。
南珮爵封上盒盖,将两个盒子分别抱在左右两边腋下。
这种东西,不论是妖界还是人间,皆觉得晦气,所以宁可抱在手上,也不会放入储物袋。
走了两步,南珮爵突然停下脚步,皱着眉道:“唉呀,不好!”
“怎么了?”众人齐声问道。
南珮爵将两个骨灰盒放在地上,观察着说道:“我真笨,怎么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盒子?刚才装骨灰时,我也忘了记一下谁是谁的。这下两个骨灰盒完全分不清了。”
“噗呲……”
“嘻嘻……”
众官差皆忍不住捂嘴偷笑。
“你们笑什么?”南珮爵有点生气。
叶轻尘道:“其实不怪你,刚才我们自己就把两口锅搞混了,分不清谁是谁的了。这下好了,盒子也搞混了,彻底变成了糊涂账。”
“啊,这……”南珮爵很无语。
如果只是盒子混了,凭他的记忆,可能还能追溯回装骨灰时的场景,进而找到源头。
殊不知连锅都混了,那还真是没办法了。除非时光倒流,谁也找不出哪个是哪个的骨灰了。
“那我怎么跟刘家说?”南珮爵有点不知所措。
“你傻呀!”叶轻尘白了他一眼道:“刚才你来时我怎么忽悠你的,你就怎么忽悠她们不就对了?你就一口咬定这个是刘学胜,那个是蒋京卫不就完了?反正他们也查不出来。”
“唉!也只好如此了。”南珮爵长叹一声,“但愿诗语姑娘她们,不会因为我们的失误,而把姓蒋的当爹拜一辈子。”
渡过铁索桥后,叶轻尘挥起龙吟剑,斩断了铁索桥的铁链。
看着铁索桥掉入江中,叶轻尘不禁思绪翻涌,这段时间在这里经历的一幕幕又浮上脑海。
唯愿巫峡村的逝者安息,不再随意被人打扰!
他望向对岸高耸的大小巫峰,暗想也不知道山上到底有何宝物,竟让太子等人如此处心积虑。
若是金矿银矿之类的话,凡人一定会趋之若鹜,而我叶轻尘却不屑一顾。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这些官差要赶回去不太现实,今晚只能在附近的小县暂住一晚。
叶轻尘便想和南珮爵先回去,待休息一晚后,明天他再单独过来跑一趟,一探究竟。
反正现在有灵石在手,云里来风里走,千里万里路,不过就是出门溜弯儿的功夫。
于是辞别官差,他和南珮爵二人单独前行。回到临州城时,天色已晚。
今晚的临州,华灯辉煌,歌舞升平。
大街小巷,充满了喜庆和祥和的气氛。
二人来到极霸堂门口,南珮爵叩响大门。
敲了好几次,过了很久,才听见有人前来开门。正是刘诗韵,刘诗语两姐妹。
看见门口的叶轻尘,两姐妹大惊失色,就要关门。
“等一下!”南珮爵急忙抵在门口阻止道,“诗语姑娘,南某为令尊和姐夫收尸火化,现将骨灰归还于你,以供祭奠!”
“啊?”虽然早知父亲今日会伏法受戮,但此时见到骨灰,二女仍然是忍不住崩溃大哭了出来。
刘诗韵问道:“哪个是蒋京卫的骨灰?”
南珮爵犹豫了一下,将右手的木盒交给了她。
刘诗韵抱着骨灰盒,眼神中透出怨恨之色道:“蒋京卫,你这个十恶不赦杀千刀的恶霸,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你霸占了老娘的花容月貌不说,还把刘家害成这个样子!要不是你,我爹怎么可能落到这种地步?你想在这个小盒子里享清福,门儿都没有! ”
说罢,她一把抽开盒盖,像个醉酒的疯子,痴痴傻傻地笑着,将盒中骨灰漫天挥洒。
“喂,别……”南珮爵想要劝阻,已经来不及了。
刘诗韵洒了几下子后,索性直接将盒子倒扣在地上,抬脚一阵乱踢。
“啊,这……”南珮爵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洒掉的是不是真的蒋京卫。
刘诗语从南珮爵手中接过另一个骨灰盒,一手牵起刘诗韵,转身进府关上了府门。
“卧槽,这么不懂礼貌,连句谢谢都不会说吗?”叶轻尘假意埋怨道。
南珮爵笑道:“也不能怪别人,毕竟惨遭灭门之痛,论谁心中也不好受。”
叶轻尘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哟,这么维护诗语姑娘?看来,你是想跟这位诗语姑娘双修了?这诗语姑娘到底有哪里好?我看她比起白玉峰的姑娘就差得远。”
“胡说!”南珮爵白了他一眼道,“谁说我想和她双修了?我不过是看她可怜,起了怜香惜玉之心罢了。”
叶轻尘道:“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别,别,别!”南珮爵连忙拒绝,“你别再害她就行了。”
……
皇家行宫。
晚饭后,叶轻尘一个人待在房中,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