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仲达道:“医仙的意思是,太子妃的病情不但不是加重,反而是要减轻了?”
“可以这么说。”叶轻尘显得十分自信。
南宫飞剑和曹仲达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南宫飞剑喜道,“曹相,我们先出去,让叶医仙赶紧为爱妃诊治吧。”
曹仲达不解地问道:“我们为何要出去?”
南宫飞剑道:“这是医仙的规矩!”
曹仲达愣了一下,心中虽有疑惑,但此时一切只有听命于人。
太子等人出门去关上了房门。
叶轻尘伸手拭去曹雪曼脸上的泪痕,然后将她软如面条般的身体扶起来,催动内力,在她背上几处被封的穴道上点去。
“咳咳……”
曹雪曼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被人唤醒一般,顿时睁开了眼睛。
她缓了一口气,扭头看着叶轻尘,眼中泪水盈盈,哽咽着说道:“原来,真的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叶轻尘没有说话。
“在太子心中,哪里有什么夫妻情份?他为了练功,两年不进我的房来。为了试探你,不惜拿我的生命来当诱饵。
更没想到的是,我的父亲竟然也愿意让我以身犯险。我算什么?在他们心中,我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
说到这里,曹雪曼已经是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从相府千金到太子妃,这是能令无数年轻女子羡慕的人生。一直活在美好梦境里的女人,一朝梦碎,心中的崩溃和悲伤可想而知。
“殊不知,那鹤千行能种病根,自己却医治不了。若不是叶医仙出手,我恐怕……恐怕早就葬身黄土了!呜呜……”
叶轻尘安慰道:“人心难测,这个世界本来就很残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不论怎样,太子妃至少是安享荣华富贵,受万人敬仰爱戴,这就比其他人好上太多了。”
曹雪曼弓身坐在床头,双手抱着被子,把头埋在里面,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你刚才流泪的样子,恐怕太子和曹相都已经看到了。”
曹雪曼抬起头,冷笑道:“那又怎样?他们能做,我难道连伤心的权利都没有吗?”
叶轻尘想了一下,郑重地说道:“等会儿我出去会告诉他们,你的情绪对病情的影响会很大。要想尽快好转,就要心情愉悦舒畅才行。
这样一来,在你康复之前,太子应该不会再过份约束于你。你也可以四处走走看看,散散心排解一下心中的郁闷!”
对于任何一个身处皇宫的女人来说,自由都是难能可贵的。就算是太子妃,想回相府看望父母,也不是随时都可以。必须要逢年过节,或父母寿辰等重要的日子,在太子允许的情况下才能回去。
曹雪曼又惊又喜,感激地说道:“多谢医仙!”
她望着叶轻尘眼睛,那目光仿佛永远是冷冰冰。但她可以肯定,那一定是装出来的。要不然,他的心思不会细腻到要让太子照顾她的情绪。
她暗暗想着:叶医仙对飞雪公主一定是忠心耿耿,他觉得我是太子妃,所以理所当然也是他的敌人。
叶轻尘站起来道:“今天不必再另行推拿了。以后每七天诊治一次即可。太子妃保重,叶某告辞!”
说罢,他起身就要走。
“叶医仙!”曹雪曼叫道,“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好吗?我保证,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
叶轻尘断然拒绝道:“不行!”
……
过了两天,右相府派来一名叫做素英的丫环,给太子妃送来两盒榛子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