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时,曹仲达已经出现在了门口,满脸怒容。
叶轻尘起身拜道:“对不起了曹相爷,刚才是太子妃有问,下官不得不答。”
“哼!”曹仲达怒哼一声,上前来到曹雪曼身前,关切地叫道,“女儿……我知道你从小就心软,听不得这些悲惨的事。你放心,这个案子,爹定会让刑部好好查一查。”
曹雪曼站起来,微微一笑:“爹,不必了。本宫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曹雪曼了,分得清是非轻重。不过是死了个丫环,何必劳烦刑部?”
曹仲达叹了口气,怨恨地看了叶轻尘一眼。
曹雪曼道:“本宫有些累了,想回去睡会儿。”
曹仲达道:“太子妃不舒服,本相也没什么心情吃饭,二位请回吧!”
叶轻尘无所谓地说道:“无妨,本公子其实也没什么心情。太子妃,曹相爷,告辞!”
出了右相府,江映月埋怨道:“你今天在搞什么?你跟太子妃讲这些事干什么?”
叶轻尘朝前走了一段,突然停下来,不高兴地说道:“说是请我来吃饭,结果到了这个时间却把我们赶出来。这右相府做事,可真是没谱!罢了,你跟我去夜府将就一顿吧!”
江映月道:“我问你话呢,快回答我!我们是搭档,我对你毫无保留,可是你好多事都瞒着我。这不公平!”
叶轻尘望着她的眼睛,严肃地说道:“对不起,有些事,我现在暂时还不能说。将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江映月愣了一下,咬着嘴唇想了想,没有再继续追问。
“心中藏着很多秘密,一定很累吧?”江映月走在叶轻尘的身侧,转头看着他。
叶轻尘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的感受!”江映月诚挚地说道,“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愿意告诉我某些秘密了,我一定会替你保守。你不让我告诉别人的,打死我也不会往外说!”
……
过了几天,叶轻尘再次到东宫为太子妃诊病。
进入太子妃居室,看见春燕果然在里面侍候。
曹雪曼命春燕出去,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能靠近。
待春燕走后,曹雪曼坐下来道:“右相府的丫环,由容嬷嬷统管。容嬷嬷向来严苛,丫环们经常被她打骂,春燕也是被她打伤的。不过,她再也没有机会再打人了,因为她已经死了!”
叶轻尘道:“太子妃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曹雪曼斜眼瞪着他道:“还跟我装。你不是答应过春燕,如果有人欺负她,你会让其以命相偿吗?你在相府给我讲那个案子,不就是想达到这个目的吗?本宫成全你,帮你杀了容嬷嬷!”
其实叶轻尘在相府跟曹雪曼讲那件事时,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瞒不住了。但他有足够的信心,太子妃会保守秘密。
秋菊的惨死,就是压死太子妃的最后一根稻草。
绝望,崩溃,涅槃,重生!
见叶轻尘没说话,曹雪曼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伸出双手,去摘他脸上的面罩。
叶轻尘没有阻止。
“真的是你!”看到叶轻尘真容的那一刻,曹雪曼依然震惊不已。
虽然这个结果,她早有预料,但是揭晓的瞬间,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你为了实现对春燕的诺言,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信守承诺的人!”曹雪曼凝望着他的眼睛,语气中充满了崇敬之意。
“太子妃能把一个丫环视作姐妹,又何尝不是重情重义?”
曹雪曼苦笑一声道:“我外出不便,想请叶公子替我去祭奠秋菊,请叶公子一定要帮帮我!”
“没问题!”
曹雪曼如释重负般笑了笑。
她走过去,平躺下来道:“那就请叶医仙来诊治吧!”
叶轻尘走过去,坐在床沿。望着曹雪曼高耸的山峰,却迟迟没有动手。
曹雪曼嫣然一笑,盯着他的眼睛道:“我猜,其实要治我的病,也用不着推拿膻中丹田二穴对不对?”
叶轻尘暗叹,曹雪曼啊曹雪曼,你这是人要成精了啊!敢情是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
叶轻尘笑道:“太子妃猜对了,叶某确实是好色之徒!”
曹雪曼微微一笑,挑着眉道:“你给我推拿了这么多次,却无半点越矩行为,也好意思自称好色之徒?我看,你还不太够格吧?”
叶轻尘暗想,她这分明是在挑衅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