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诗语满意地点了点头,朝南珮爵看了一眼,起身道:“天已不早,我和南公子就先回去了,马公子请自便!”
南珮爵站起来,正要行礼道别,却突然觉得腿上一麻,如灌了铅一般迈不开步。他眉头一皱,只觉得浑身如被去骨,瘫软无力,难以支撑,一屁股又坐了下来。
“南公子,你怎么了?”刘诗语惊叫着扑上去扶住他。
南珮爵似乎头昏得厉害,双手抱头,连睁眼都显得十分困难。
刘诗语愤然转头看着马思冲道:“你这个卑鄙小人!”
马思冲无辜地说道:“诗语姑娘,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吧!”
说罢,他也双手抱着脑袋,痛苦地叫道:“啊,好痛,莫非,是饭菜里有毒?是谁要暗算我们?船家,船家……”
外面却无人回应。
刘诗语惊道:“马公子,你……你也……”
马思冲愤然说道:“定是有人暗算本公子,诗语姑娘不必害怕,本公子定要护你们周全!”
南珮爵已经支撑不住,直接瘫倒在桌前,昏死了过去。
刘诗语扶着他不住摇晃呼喊道:“南公子,南公子,你醒醒啊!”
这时,只觉得船身微微摇晃,紧接着,舱门打开,三个蒙面的彪形大汉,手执大刀冲了进来。
为首一人望着里面的情景,哈哈笑道:“哈哈哈,你们包哪条船不好,偏要包我这条船。殊不知,上了这条船,可没那么容易下得去了。”
马思冲怒道:“你们可知我是谁?识相的,就赶紧放了我们,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便有一人上前把刀架在马思冲脖子上道:“老子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可以肯定,你一定是个有钱的主!”
马思冲吓得面如土色,瑟瑟发抖。
为首那人望着刘诗语道:“没想到,还有位这么漂亮的姑娘!”
又看着已经昏倒的南珮爵道:“我这化力散,内力越高效果越好,看来这个小白脸,乃是一位内力高深的人了,只可惜现在也变成了一滩烂泥,只能任人宰割了,哈哈……”
马思冲求道:“你们不要乱来,只要不伤害我们,一切都好商量!”
“放心,我们只图财,不害命。只要钱给够了,我保证你们一根汗毛也少不了!”
马思冲喜道:“大哥,好说,好说,本公子乃是快手门的少东家啊。我们马家有的是钱,你派人去给我父亲送个信,让他给钱赎人就好了!”
“快手门?”那首领眉头一皱,似有什么难处,又转身问刘诗语道,“你也是快手门的?”
“我……我……”刘诗语吓得泪珠直滚,抱着南珮爵说不出来。
“他妈的,快说,不然老子扒了你的衣服!”另一个匪徒扬着刀,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是春喜路夜府的人!”刘诗语战战兢兢地说道。
匪徒首领笑道:“夜府,哈哈,太好了,也是个极有钱的主!”
马思冲道:“喂,夜府再有钱,也比不上我们马家吧?你们还是去找我爹吧!”
匪徒首领瞪着他怒喝道:“闭嘴!老子想找哪家就找哪家。”
站在南珮爵旁边的一名匪徒道:“老大,这个人内力深厚,要不要趁他昏死,先一刀杀了?”
“不可!”刘诗语断喝道,“他才是夜府重要的人,我只是丫环而已。你们若杀了他,恐怕一文钱也拿不到!”
匪徒首领犹豫了一下,对左右命令道:“都捆起来,带走!”
三个匪徒将马思冲,刘诗语还有昏睡着的南珮爵五花大绑,又在嘴里塞满布巾,戴上黑色头罩,装进麻袋里扛了出去。
刘诗语感觉自己被放上一辆马车,一路疾驰而去。
过了很久,有人打开了麻袋,把她放出来,又拿掉了她嘴里的布巾。
“怕你被憋死了,我们就收不到钱了!”放他的匪徒说道。
刘诗语惊恐看着四周,发现南珮爵也在里面,却不见马思冲。
“马公子呢?”刘诗语问道。
“哼,没想到他是快手门的少东家,算我们倒霉。”匪徒怒气冲冲地说道,“快手门我们可惹不起,只好得罪你们二位了!”
……
夜已深,叶轻尘还坐在书房里写着什么。
施樱纯走进来,在他肩膀轻轻揉捏着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叶轻尘问道:“南珮爵和刘诗语还没回来?”
施樱纯摇头道:“没听到动静,应该还没回。不过,以南公子的修为,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叶轻尘没有说话,放下毛笔,顺手从桌上拿起龙吟剑,拔出剑来,伸指在剑体上轻轻摸了摸。
前两天他在出府门时,就察觉到了不远处的马车里,有一个元婴前期的灵力修士存在。
当时他不动声色,却多了个心眼。转过街角后,躲在暗处观察。
他看见马思冲跟刘诗语搭讪,接着又看见曹立光从马车上下来跟马思冲说话。最后,马思冲上了曹立光的马车,同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