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徐乐成教授基本功的谢安予眼瞧着原本二百五十八个学员逐渐的减少,就剩下一百八十九个,再学个三年,鬼知道又会有多少,但不管怎么样,放眼当下。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有笑社也从一座变成了两座,分社设在北京,徐清川领队,带着原社的四个人,和学员里的拔尖。考虑有笑社在这里的知名度不怎么高,所以地方就没有主社那么大。
上次来没和郭先生碰上,这次郭先生听说要来北京还特意嘱咐谢安予到时候要来。于是,收拾完东西的谢安予刚好可以赶上晚场。
买了票就进去了,认识倒是认识 可听相声哪有不买票的。
果真没几个认识是,出人意料的是许久未见的张云雷竟然上台了,谢安予坐在下面就看着张云雷撒娇耍赖,还真是没变,还是喜欢染黄毛。
表演结束之后,谢安予就跟着经理来到了后院,正巧碰上下了台之后就在练功的张云雷。
看到外人进来,张云雷紧皱眉头,有些生气但因为是经理带来的也不好说什么,在看到正脸的下一刻,惊喜涌上心头,但又想到之前不搭理谢安予的种种行为之后,又不好上前打招呼。
看着傻傻站在原地的张云雷,谢安予一挑眉,嘴角勾出一个弧度,调侃道:“又,这谁啊?大忙人吗这不是。”
只见面前的人俊脸泛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却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 “啊,忙完了。怎么了!”说话的语气明显比刚刚高了几分。
傲娇精
谢安予在心里默默想着,面上还是笑意盈盈的样子 “忙完就好,我进去找大爷去了。”
张云雷慌张的叫住谢安予,吞吞吐吐的开口,“那…那联系方式加一下。”
谢安予:“行,136×××××××××,走了。”
人都走远了,张云雷才恼羞低声骂道:“臭丫头。”
和郭先生聊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谢安予就看到还在练功的张云雷,索性回去也没什么事,干脆就坐在一边看人练功。
张云雷最后收尾,坐在谢安予身边。
说实在,一身汗津津的,浓重的香水味加上汗水熏的谢安予头晕。急忙摆手示意,“哥,你这香水味太重了。”
张云雷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一脸茫然,“不重啊。”
谢安予轻笑一声,“有句话说的好,乌鸦站在煤堆上,瞧见别人黑瞧不见自己黑。”
张云雷:“嘿,你现在厉害了,敢埋汰我。”
还没等张云雷气势汹汹的“杀”过来,谢安予首先举手投降,这才作罢。
两人就坐在石凳上,中间隔着两人的距离,“你前些年去哪了?”
张云雷没有具体说,只说去其他地方看了看。
谢安予没有戳破某个傲娇精的谎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挺好,怪不得看着人稳重了一些。”没有等人接话,又接着说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张云雷低头沉默,过了一会才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学历,说话这么文绉绉,我哪听得懂。你呢?是不是大学快毕业了?”
是吗?真听不懂?
谢安予仰起头,学着之前张云雷的样子说道:“别小看人了,我都毕业两三年了。”
这下轮到张云雷惊讶了,“这么厉害!在哪上的?”
谢安予:“国外一个理工学校。”
张云雷:“那不错,都出国留学了。我还没问,你现在怎么样?”
谢安予:“这次来跟我师兄一起准备在这边打名气,估计是常驻了。你呢?”
张云雷:“……”
……
张云雷介绍了自己的搭档,又介绍自己在社里的好朋友,分享两人这些年的趣事,就这样,又聊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约定要去看谢安予的第一场表演。
等到表演当天,二百人的小剧场也就来了一半多,幸亏提前在微博上说过,本地的粉丝以及外省坐飞机来的粉丝来支持小剧场的第一场演出。
谢安予和徐清川两人就率先登场表演节目《打灯谜》,场子热了起来之后,就交给底下的演员了。
快结束的时候,徐清川被叫上去返场,讲了一个半个鬼故事之后,就被轰了下来了。还没有等,谢安予嘲笑一番,就轮到自己了。
徐清川弯起本来就小的眼睛,双手拍了一下摊开,故作无辜状,“怎么说?风水轮流转。”
果然人不能太得意忘形,谢安予抱着自己的琵琶就上去了。
素净的旗袍上点缀着湖水蓝的竹子,水滴领,星月盘扣的圆襟,一串珍珠将领子和盘扣连接在一起,整套衣服将女性的柔美和优雅展现的同时,又增添几分清冷。长发被竹叶琉璃发簪牢牢固定,只有零碎散发落在脸颊两边。
抱着琵琶的谢安予缓缓开口:“我有一段情呀,唱给那诸公听。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呀,
让我么唱一支秦淮景呀。细细那个道来,
唱给诸公听呀。
秦淮缓缓流呀,盘古到如今,江南锦绣金陵风雅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