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文慌里慌张的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了一根钢笔和笔记本。
翻开笔记本摊在桌子上,陆文文趴在上面开始写信。
温暖的双手环胸。
始终站在陆文文身后。
陆文文龙飞凤舞很快写完了一封家书,迫不及待的撕下来,拿去给温暖看。
温暖甩了一下纸张,看了一眼之后就说道,“陆文文,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明目张胆的在信上说让你母亲放心,我会救你出去,你觉得如果我拿着这封信,陈列还有可能让我出去?
陈列现在已经全然相信是你杀了他的母亲,杀了他唯一的亲人,他恨不得把你剥皮抽筋,他怎么可能会让我有机会可以救你?赶紧重新写一份!”
陆文文觉得温暖说的有道理,赶紧请教温暖,“那你说这封信我到底应该怎样写?”
温暖想了想,给她出主意说道,“这封信承载的不是你想给你母亲写的家书,而是迷惑住陈列,仅此而已,怎样才能迷惑住陈列?当然是你痛哭流涕的要认罪,你说事情发生之后,你惶惶不可终日,才能让陈列相信你知错了,你是要认罪的,我才有可能从你家里出去打点。”
陆文文点点头,“我知道怎样写了,你再等我一下。”
说着。
又匆匆忙忙的写出来了另外一封信。
迫不及待的递给了温暖。
温暖这次认真的看了看,“这样才对。”
但是陆文文有些惴惴然,“你说陈列能相信吗?我写的这些话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说什么事情发生之后,我恨不得跟着老太太一起去了,说什么事情真相大白之后,我恨不得以死谢罪……”
温暖笑了笑,“不管他信不信,这封信在这里,他都得信,你们家有崭新的信封吗?把这封信封上,我走的时候带上。”
“有的有的。”
“我找找,稍等我一下。”
陆文文转身又去橱子里翻信封,也就错过了温暖脸上一闪而过的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
找到信封之后,把信封了进去,陆文文催促温暖赶紧离开
温暖耸了耸肩膀,“我走的太着急了,也会引起陈列的注意,要不今天晚上我在这里陪你,就和陈列说,以后我们可能没有机会见面了,所以我们小姐妹两人想说说话,这样陈列才会更加相信你愿意认罪伏法的决心。”
陆文文此时此刻觉得温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道理。
也不去计较两人刚刚差点闹崩的事情,立刻点头,“暖暖,总之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我只有你了,我都听你的。”
温暖把手里的信封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按照村子里的习俗,陈列一直在灵堂里守夜,陈伟陪在旁边。
陈列双眸猩红,双手紧紧的握拳,满心愧疚,“都怪我,如果当初不听母亲的话,执意不娶那个恶妇,母亲也不会这么早去世。”
陈伟就知道陈列又要把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咱们又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谁能知道……谁能知道陆文文是这样的人?大娘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我相信大娘在天上看见你如此自责,心里肯定难过,我大爷走的早,你是我大娘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她把你看的比自己的眼珠子都重要,你可别让我大娘失望。”
陈列缓缓的抬起头,“陈伟,我没娘了,我再也没有娘了……”
深夜。
陈伟跪在角落里,有些承受不住睡意,似乎昏昏欲睡。
而陈列却满目清明的续上了香。
香火轻轻的摇曳。
忽然。
刚刚续上的香,一瞬间的功夫灭了。
陈列拿起旁边的洋火,刚要续上火,只听到房间里面传来了一声尖叫。
陈列迅速从地上爬起来。
刚走到房间门口。
就被尖叫着从房间里面跑出来的温暖撞上了。
温暖又尖叫了一声。
陈列声音沉稳的问道,“怎么了?”
温暖抬起头。
看见对方是陈列之后,用力的指了指身后,似乎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陈列皱了皱眉头,往旁边错开一步,从温暖的肩膀走进房间。
深更半夜。
房间里的灯已经闭了。
只有从窗户里映进来的月光,明亮而又沁凉。
那一束月光,却刚好落在了屋梁上,刚好搭在了悬挂在屋梁上的那具尸体上,又好巧不巧的映衬亮了陆文文那张惨白的脸,她的舌头已经伸出来了,不是鲜红色,而是黑红色。
陆文文上吊自杀了。
陈伟连夜去叫来了警察。
警察过来之后,先是对现场进行了一番勘测,把那封包在信封里的家书当作证据收了起来,然后才把尸体放下来,进行鉴定。
确定陆文文是因窒息而死。
因为犯罪现场除了死者之外,只有温暖一个人,所以警察要对温暖例行询问,没想到温暖却因为过度的惊吓失声了,只能通过写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