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发觉男人在笑自己,何开阳举起拳头就砸向对方的胸膛,只不过拳头软绵无力,砸在身上就跟小猫挠痒一样毫无威慑力。
龙修握住少年的拳头举到嘴边亲了亲,又将人用力按进怀里,一下一下拍抚着对方的背,语气十分温柔地道:“因为我们有宝宝了,我高兴啊,阳阳可真棒,一下就怀上了,以后我们就多怀几个,全都生出来陪你玩。”
何开阳一听这话,立马竖起眉头,一脸不认同地摇头,语气十分严肃:“胡说什么,宝宝是生来玩的吗,再说了哪那么容易说有就有的。”
这么一说又想到自己刚刚还趴着看书,手不自觉地摸上肚子,紧张兮兮地问道:“我刚刚趴着看书,它不会有事吧。”
“噗哈哈,放心吧,它好好的,绝对没事。”
听到男人信誓旦旦的保证,何开阳心里才放心了些,随即又不满地白了男人一眼,不耐烦地推着人离开:“大壮哥还在门口等你,赶紧出去!”
等男人出去后,何开阳小心翼翼地撑着腰躺下来,又忍不住掀起上衣露出白白的肚皮,好奇地看了一会,害怕肚子着凉又迅速给盖上了,还嫌不够拉起被子一角也搭在了上面。
正当何开阳沉浸在以后一家三口的幸福幻想中时,胎动再一次传来,只不过这次很微弱,而且位置好像也不太对,会有宝宝着床在脊椎骨上的吗?
“嘤,嘤。”
不待何开阳想通,床底下就传来两声小角的叫声,声音很小,气若游丝,仿佛小角将要断气了一般。
小角也确实快要饿的断气了,整只小兽头朝下倒在地上摊成一块兽饼,只有一只爪爪还在锲而不舍地拉扯着垂到地上的被子。
何开阳这才想起自己还养着一只小角,立马打开了脑海里与小角的联系,探出脑袋往下寻找毛团子的身影。
最后在被子与床的间隙中,何开阳终于找到了虚弱的小角,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看着小角的惨样,何开阳既心疼又疑惑,怎么就几天不见,这小家伙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小角,你还好吗?”:伸手把小角捞起来,结果发现对方的小爪子里还抓着一片树叶,立即会意地给树叶注入灵力,顺便放在了小角嘴边。
小角闻到食物的香气,立即像打了鸡血般奋力扭动身子去啃咬树叶,一边啃还一边碎碎念:“嗯宝宝,宝宝在这里,要饿死宝宝了。”
霎时间何开阳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还有股火辣辣的感觉,视线在小角,被子,床下来回打转,最后不死心地扯扯了被子,顿时屋里爆发出一声怒吼:“啊啊啊龙修,我要杀了你!”
吓得刚离开没几步的大壮浑身一个激灵,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立即抡起双脚飞奔起来,他发誓今天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与他无关。
这一晚龙修不出意外地被赶到了院子凉快着,无论他怎么哄,屋里人就是不许他进来,最后还把他的枕头扔了出来。
“你要是敢进来,我就出去。”
小角看了看坐在床上气愤不已的人,又转头看了看屋门,想起屋外男人的冰冷的眼神,身上的毛抖了抖。
它觉得有必要说什么劝劝床上的少年,并不是说它有多关心屋外的男人,只是事情好像是它捅破的,有点担心万一男人知道了真相要把它偷偷丢出去喂狗怎么办,世间那么美好,它还想去看看。
麻利地啃完爪上的花瓣,舔舔爪子梳理了下毛发,又简单地搓了把脸,小角才跑到何开阳跟前,一只爪爪搭在何开阳的鼻尖上语重心长地劝道:“哥哥别生气,这次怀不上,可以下次再努力,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反正大冰块也跑不掉,现在你们应该好好相处,这才能增大几率不是,听小弟一句劝,让冰块进来吧。”
听完小角的话,何开阳心里更加堵得慌,这是增大几率的问题吗,这是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功能,还傻乎乎地被骗的晕头转向,脸面尽失,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大壮啊,都怪屋外那个狗男人,对别人狗就算了,对他也这么狗,想想就气得心肝脑仁疼,咬牙切齿地回道:“小角你不懂,这事你别掺和。”
好吧,小角确实不懂,它自己还是一个小宝宝,凭借着少的可怜的传承记忆,暂时还搞不清楚孕育所需要的条件是什么,可是为了小命,小角并不打算就此放弃,还在锲而不舍地说道:“小角确实不懂这个怀孕东西,但是大冰块不是哥哥最宝贵的人吗,为什么不给他一次悔过的机会,就像小角一样,哥哥是小角除了爹娘以外最宝贵的人了,所以就算是因为哥哥筑基让小角饿了一天一夜,小角还是很喜欢哥哥,选择原谅哥哥啊。”
何开阳怔愣一瞬,原来小角饿成那副惨样都是因为他,一天一夜,那该是多么煎熬,都怪他满脑子黄色废料,筑基完后只想着干那事了,才会把小角给忽略了,他可真是个不称职的铲屎官。
想着神情忍不住柔和下来,双眼里满满的都是对白毛团的怜惜与愧疚,伸手摸摸小角的肚子,温声开口道:“对不起,小角,哥哥不知道你饿了那么久,哥哥保证下次不再关闭与小角的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