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一听有好吃的东西,她立马就忘记了,刚刚爸爸对着她吹胡子瞪眼,打屁股的样子了。甚至,她还拍着小手的往他面前跑,一个劲儿的喊着:“爸爸,爸爸……七七七(吃)……”因为小家伙小,口齿不清,发音也不是很准。
柳书殷害怕他又从谁家‘顺’了东西,吓的立马揽住小白。可小家伙显然已经饿的不行了,一个劲儿的哭闹,还往沈濯面前拱:“爸爸,小白要七七(吃)……”
沈濯把一篮子的东西,一股脑的都拿了出来,给了小家伙一个鸡蛋糕,“给,吃!”
柳书殷看到是鸡蛋糕,眼睛都圆了。这年头,别说是细粮了,粗粮都吃不上三顿。
她冲着鸡蛋糕咽了一下口水,眼神中流露出渴望。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她内心的渴望。别说这是细粮,平日里不常见,可他怎么一下子拿了这么多东西,还有鸡蛋,麦乳精……“沈濯,你不能拿别人的东西。”说的好听点叫【拿】,那是给他留点面子。
“三舅给的,吃吧!没事。”
柳书殷听到之后,面色迥然。三舅这么多年,都不愿意跟他们家来往,又怎么会突然给这么多东西?再说了,今天是三舅过寿。按照习俗,应该是他们这些作晚辈的去看望他。又怎么会反过来,这么大方呢?
“这……三舅也太大方了吧?”柳书殷知道,自己说话还是要慎重一点。不然,他一个不高兴,可能会对她拳打脚踢!
“媳妇儿,你也吃!我去给你和小白,冲一碗麦乳精。”沈濯说着就去了,院子里的厨房,那个暖水瓶还是铁皮的,小的,相当的破旧。他抬手一拿,晃了晃,还有水,能冲麦乳精。
他又去拿了两个碗,家里的碗都破了,不是缺口,就是少边,还有裂缝的,反正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好碗。眼前在这些跟他以后的富豪生活,简直没法比。造孽啊!可悲啊!可即便是这样,这个女人还是 坚持跟他这个不上进的‘烂泥’过了3年,以至于,他后来富裕了。她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跟他享受过。
沈濯不由的摇了摇头,现在只要是她不带着孩子走,他就会加倍的对她们母女俩好,他一边想着一边拧开麦乳精的盖子,拿着陶瓷勺子,舀了两勺。给孩子一碗,媳妇儿一碗,他用热水冲好之后,又搅拌了一会儿,“小白,来喝麦乳精了。”
小家伙一下子吃了四个鸡蛋糕,这会儿,正站在原地,挺着小肚皮打嗝。
“欧~”
“欧欧~”
柳书殷赶紧给小白拍后背顺气。
沈濯猜测,可能是噎住了。他拿着碗,吹了吹,防止太烫,用没有缺口的那一边给小家伙喂了下去。
“喝点麦乳精,顺一顺。”
柳书殷看到他半蹲着身子,还能这么细心的把没有缺口的碗边,送到女儿的嘴边,这一系列的变化,让柳书殷眼神中疑惑,却也不敢讲话。因为,这货一觉醒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
柳书殷虽然不讨厌现在的‘沈濯’,可又怕他忽然又变回之前的那副德行。所以,对他总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沈濯也自然看出柳书殷盯着自己的眼神,也对!以前他那么混,现在突然变好了,任凭是谁也难以接受。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就把从三舅那边搞来的食物一一摆好,“媳妇儿,最近是育秧苗的日子,咱家的秧苗在哪儿呢?我去插秧,你在家看孩子。”
柳书殷:“……”
这话还真的把她给震住了,沈濯说,他去插秧?他会插秧吗?自从她嫁给他之后,就没有看过他插过秧。
且不说公婆到底有多疼爱他,舍不得他是沈家的独苗苗,让他干一点点的脏活,累活?就说眼巴前的事,谁愿意把多出来的秧苗,匀给她们家呀?
这还不是因为,他——沈濯的臭名‘远播’吗?
沈濯看到柳书殷面露难耐之色,他十分的不解。虽说以前都是媳妇儿自己干的这活儿。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不想让柳书殷在受苦了。
“媳妇儿,咋了?我都说了,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你要相信我,我是你男人,秧苗呢?在哪儿,我去插秧!”
柳书殷听了这话,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脸,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她还背过身去,哭的抽搐不已。
沈濯拧眉,他知道,让她一下子接受自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毕竟每个人都有个缓解情绪的过程。可是,他真的想要干活,替她分担:“媳妇儿,别哭了。我知道自己以前混蛋,对不起你。你要相信我,我以后真的不会了。媳妇儿,你快告诉我,我好去下地干活。”
柳书殷听了他的检讨和保证,带着哭腔的开口,说:“谁愿意匀给咱家秧苗呀?就算人家有多有余,也不会轻易给咱家的。每年的公粮,还不是爹娘,姐,姐夫凑出来替咱们交的。”
沈濯面皮一抽,他的‘名声’都成这样了,韩五和老六还一个劲儿的吹捧他?妹的!也难怪!
他咋舌,可想到之前柳书殷还去插秧的?
“媳妇儿,以前的秧苗……”
“是爹和娘,一户户求的,给咱们种上的。都是别人剩下的,长不多,也不够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