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柱子看到沈濯被轰出来,他直接就向前准备去推王主任,却被沈濯给拦下了。
“柱子,走吧!”
刘柱子冲着王主任那个关闭的破门,直接吐了一口老痰。
“呸!这都是什么人呐,之前还过分呢?哥!这种人,就商量不成,彪哥说了,不行就直接来硬的。等他下班,直接按在地上,逼着他签字。”
沈濯上了车,“去查一下,他的家庭情况。”
“哥,啥意思?”
“你去认真的查查这个王主任的家庭情况,我要详细资料。”
“沈大哥,我觉得彪哥说的对,不成,咱们就直接来硬的。咱手下兄弟不仅干活卖力气,还特别讲义气。打他这个瘦小的喽喽,那都是手到擒来的事。”
“没事,别打架!伤和气,人家虽说是迂腐了点,好在能为着棠川市的老百姓着想,证明这个人心不坏。就是思想有点落后,别打。来点斯文的!”
刘柱子开着摩托车,一脸的不情愿,“这都斯文了多长时间,还搞不定。”
沈濯开着车,把早已准备好的材料,带到了三叉街拍卖会的登记处。
他过去填写资料,交了定金,准备进拍卖会了。
——
晚上,沈濯回到西郊的时候,看到沈一诺在哄许文英。
“咋了?妈的!老子只要是一回家,总要看到个哭的,不哭不过日子,还是不哭这一天过不去?娘的!你们女人,我说……也真正是的。天天哭哭唧唧的,有事说事!”
沈一诺把书本放好,“三哥,你别这样。林续妈妈也是伤心,她今天去警察局才知道,原来她被杜主任给骗了。还骗了这么多年。”
沈濯听了这话,脸色突然就变好了,他咯咯的笑了两声。
然后,走到许文英面前,顺手扯过了小木凳,一屁股蹲坐了上去,“我说大妹子,你现在又不骂蓝厂长了?”
许文英眼睛红的跟核桃一般,“我哪里知道这么多事,人家蓝厂长还有警察局,都出示了证据。字都写的明明白白的,就是那个后勤部的戴副厂长,还有这个不是人狗东西杜健真,他真的缺德。
我真是错信了他,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那是我们家林续爸爸用命换来的钱,他尽然也敢私吞,他简直不是人。”
许文英越说越气,“我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许文英想着之前,她还口口声声的教育自己的儿子林续,要感激这个杜主任。
她现在恨不得教育自己的儿子,去宰了杜主任。
她红着眼说道:“若是林续大一点,我就让林续去宰了他。”
“别别别,胡说八道你!”沈濯看到许文英似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了,“现在,怎么说的?”
“那些钱赔偿给我们,明天我回家,让林续过去按手印。”
“林续一个未成年过去按什么手印?”沈濯不明白。
“林续爸爸先前还向上成交了一份资料,是蓝厂长和当时在棠川市任职的杨市长,特批,给我们家林续爸爸分有一套房子。在幸福路幸福街道处二单元301住户!
因为分的房屋,不得进行买卖。所以,房子一直还在。”
沈濯听了这话,不仅感慨,林续爸爸到底是何方神圣?七十年代时候的大学生,还能下乡,市长特批下来的房子。话说金三银四,他们家还分到三楼?
若是林阳活着,依照林续这个家庭,按照计划生育来看,林续这又是独生子。人家学习又这么好?他们家小白那还算是多大的高攀呀?
“妹子!”沈濯突然间像是替女儿,捡了多大便宜似得,看着许文英。
“那现在的房子?”
“都特么的被姓杜给霸占了,现在已经立案了。下令让他们一家这个月底搬出去,现在杜健真,还有戴副厂长已经被控制住了。接下来,就是等审判了。
今天我已经按过手印了,明天林续也要去按手印。房子是我们家的,归我们。还有治锁厂宿舍楼,也是我们家的。
蓝厂长说,因为我们是双职工,所以,这两套房子都是我们家的。还有,蓝厂长已经恢复我工作,让我回治锁厂上班。”
沈濯伸了伸自己的腿,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似是为了这个迟来的正义。又似为了这十年许文英母子所受的委屈。
“妹子,你咋打算的?”
“我不想回去上班了,这么多年,都不去了。忽然去了,也不习惯。”
沈濯觉得这也有道理。
“大兄弟,我打算把这房子都折合成钱,由蓝厂长出面,看看能有多少?都给你拿去做生意。”
“咳咳!”沈濯听了这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别说他现在不需要钱。就算是需要钱,也不能拿林续家的钱。
“妹子,你先听我说,这个房子……”
“蓝厂长说了,因为情况特殊,治锁厂宿舍的房子。他可以另行商量,按照市场价补偿,免得我跟林续住进去之后,心里有疙瘩。”
沈濯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这个蓝光尧考虑事情还是挺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