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殷眨了眨眼，“那他爸爸是被人害死的吗？”
沈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是也不是。”
“为什么？”
“有时候人太耀眼了，就站在了明处，可是却忽略了暗处的那些算计。他爸爸应该就是属于这一种，在科技研究方面是个能手，但是对于人性的险恶，他却很仁慈。仁慈能把自己搭进去！”
柳书殷趴在沈濯怀里，满眼的不解，“我教林续钢琴，只觉得这孩子比小勇强的不只是一点半点。
他能很清晰的记住键盘的位置，还能很认真的去练习。更关键的是，我只说了一遍，他就记住了。
那个小勇，我都说了好几遍了，他还是记不住，结果，我还没生气呢？他既然先不学了。”
沈濯听了这话，勾唇笑了，“小勇跟大壮一样，不然也不会一直留级了。”
柳书殷抬手对着沈濯的胸，就打了一下，“你还说你姐的孩子呢？你的小白也强不到哪里去？她根本就不是学钢琴，简直是玩的，玩一会儿，还去吃，除了吃就是睡，还要去找小狗玩……”
“小白才多小，我跟你讲，我们女儿聪明着呢？”
“哪儿？”
“从她吃东西就看出来了，又可爱又聪明。”
柳书殷嘟嘴，其实她内心最想教的是小白。
沈濯亲了柳书殷一下，“跟你一样，可爱、聪明又乖巧，不然，怎么会是我们女儿呢。”
柳书殷听了之后，眉眼弯弯，抿嘴笑了，她伸手抱住了沈濯，“嗯，可能她就是太小了，慢慢就会好的。”
“睡啦~”沈濯一拉灯。
不一会，就传出了柳书殷的反抗声，“你别来了，当心身体。”
“沈濯，你有完没完啦，好好睡觉。”
“……”
第二天一大早，沈濯在家里吃饭，许文英就拎着一个大口袋回来了，她人还没进门，就喊小白。
“小白，娘回来了。”
小白放下手中的鸡蛋就跑了过去，伸着两只小手让她抱抱，“娘~”
许文英也高兴地把小白抱了起来，“小白，我的小白，想不想娘？”
“想~”
柳书殷看到许文英抱着小白，还有小白一个劲儿环着她的脖子，这让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一直都在对小白强调，她是小白的妈妈，小白的妈妈，可是小家伙总是不喊她。
无论她怎么哄，小家伙也不喊她，现在她看到小家伙被许文英抱着，眼睛不由的红了。难道小白就真的把许文英当成亲娘了吗？
许文英亲了亲小白，又把口袋里的玩具，还有小衣服带给小白，“小白，这些都是娘给你买的，喜欢吗？”
“稀饭（喜欢）~”
许文英高兴的摸着小白的脑袋，“我的小白真乖，小续。”
林续走了过去，许文英把一套衣服拿给了他，“这是给你买的，还有这个是你小时候的，上面的针线是爸爸亲手缝的，你把他放好。”
林续接了过来，当林续拿许文英用素纸裹得东西时，许文英却用手按住了它。仿佛像是林续动了她什么宝贝一般。
“这个不能动。”
但是，素纸并没有裹紧，还是露出了里面的一角，看上去像一件衣服，“娘，你的衣服。”
许文英点了点头。
“我咋没看你穿过？”
许文英眼睛眨了眨，仿佛瞬间染上了一层薄雾，“你去试穿你的衣服吧，记得把你小时候的衣服收好，就行了。”
“娘，你怎么了？”
“没事。”许文英把那个素纸抱在了怀里，看到林续走，她又开口叫住了林续，“小续，这把钥匙给你，是幸福路幸福街道二单元301的钥匙。”
“娘，咱家有楼房？”
许文英点了点头，“你要去住，就去。”
林续接了过来，他看着许文英含着泪，似乎明白了什么。
“娘，我知道了。”
忽然，林续看到素纸包裹处，露出来的黑白照片，“娘，这是我吗？”
许文英别过头，擦了擦眼泪，才看到林续手指的方向，她快速的把照片往里面塞了塞，“是你爸爸，不是你。”说到这话，她把那个素纸攥的更紧了。好像是连林续都不能抢走林阳一般。
林续只看到过妈妈跟爸爸结婚证的照片合影，并没有看到过爸爸单独的个人照片。
他对父亲的印象，完全都是从许文英嘴里听说的。
“娘，别哭了，都过去了。”
柳书殷走了出来，她眼睛一直盯在小白身上，可也无法忽略许文英的泪水。
“进屋，吃饭吧！”
许文英点了点头，慌乱之中，她的手一抖，素纸里面包裹的东西，零零散散的掉出了一大半，尤其是那些照片，大大小小的照片，黑白的居多，只有两张是彩色的。
一张落在了沈濯的脚边，沈濯低头看到了，恰好落在了他脚边的那张是一张彩色照。
照片中的男人，神情镇定，一双炯炯有神的眼中透漏着深沉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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