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柳书言出来。
“我不做饭了,不伺候你父子俩,爱吃不吃,呜呜呜~~”柳母说着,就开始捂着脸的哭,“我这么多年,容易吗?我……一开始跟你在工厂工作,你是怎么对我说的。你说你会对我好,一辈子都对我好。”
柳母捂着脸,坐着沙发上就开始哭,“可是打从我退休之后,你看看你什么脸色。整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动不动就摔杯子,吼我?我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咱们这个家,我是为了我自己吗?呜呜~~”
柳青华被她哭的心烦,他闭上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走到窗前,打开窗子透了好一会儿的气,再次,回到柳母面前,这次语气也软了许多。
“小琴,我不是在跟你探讨我要不要当这个厂长。是咱家书殷,不能一错再错了。书殷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想法,有属于自己的家。孩子都大了,你不能在这样控制下去了。”
“我哪里控制她了?她能懂什么呀?她若是懂,就不会被人骗了。被那个沈濯睡了身子,又生了孩子。
现在又傻乎乎的没名没分跟过去,她就是傻!若是没有我这个妈看着,她在受多少苦,受多少罪!你就知道说说,难道我是为了我自己吗?”
柳青华看到此时柳母这个泪眼婆娑的样子,他的心不由得揪住了。
“小琴。”
“青华,我打从嫁给你之后,一心一意的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你难道看不出来嘛?你还说话吼我,太让我伤心了。”柳母说着,就靠在了柳青华的肩上,“青华,你怎么能这样?”
柳青华年轻的时候,就是被她这一招给俘虏了,现在就便是两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也是死性不改。
他抬手轻轻的拉住了柳母的手,“小琴,我是为了咱们书殷呐。人家都跑到咱们家门上来抢女婿,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嘛?
这就足以证明,沈濯这个孩子,并不像是我们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个样子。
我们对他不是很了解,不能依照我们所看到的表面现象就开始下结论。”
柳青华叹气,“人家抢女婿都抢到门上来了,咱们哪里有让的道理。你不能这么糊涂!”
柳母娇嗔的看了一眼柳青华,“可是咱这女婿,咱也没沾上啥光?你看看他把你逼成什么样?让你从棠川市第二印刷厂厂长,活生生的逼回了繁沪市。这要不是靠着之前那些关系还在,你这个【副】主任,都保不住了。”
“唉!这也间接的说明,他有这个能力和手段嘛!我们要全面性的看待问题,不能一头热。”
那他这么有本事,干嘛不给咱们家书言找一个体面的工作,让书言赚大钱。他自己赚大钱了,就不管咱们一家。让我认他做女婿,我心里还不踏实呢?”
“小琴,你不能这样想,当初还不是咱们逼着人家夫妻俩离婚的,依照我看,咱家书殷跟他还是有感情的。事情不能靠着咱们猜测!”
柳母可是对沈濯无感,她鼻腔里发出不屑,“若不是他横中插上那么一杠子,咱家说不定都出国了。你也是,非要跟蓝家把话挑明。干嘛要说出来吗?不然,现在也生米煮成熟饭了。”
“小琴,做人不可以这样,没有人会愿意包容我们一辈子。”
柳母虽然表面上,看似在听着柳青华的劝说。实则,她内心早就打好了主意。柳青华不去,那她就找个日子,自己去。
她去不了,就让柳书言带着她去,反正到了棠川市,她还有柳书梵在那里。
柳母这样想着,眼珠子溜溜的转个不停。
——
大沈庄
这一天,沈大壮套好了驴车,他拉了一车的打火机成品零件,还有几箱子文具盒的成品,准备进城。这样的话,把成品放在西郊院子里一些。他再去城里北郊那个地方拉管子。
柳书殷看到他要进城,她抱着那些织好的毛衣,“大壮,带我去吧!我才好把这些毛衣,拿给一诺,还有沈濯,开春了。身上的衣服,要穿的单薄些。”
“弟妹啊,你就别跑一趟了,我给你带过去就行。一诺回家,自己就知道穿!”
沈母脸色一沉,“大壮,书殷这是想去城里见你三弟。你这儿都看不出来?”
沈大壮挠了挠头,“呃……弟妹,你咋不早说。我还想着让你别跟着去,省的你挨累!”
沈母也是对他没了法子。
“大壮,你好好地赶驴车,别颠到书殷!”
“知道了,娘!”
沈大壮一路上都在赶着驴车,柳书殷抱着那些毛衣,看着周围的树,有的已经开始发芽,路边的小河里的冰,也开始融化了。
柳书殷开始数九,现在是五九过去了,六九来了。
五九六九沿河看柳。
看来春天真的要来了。
柳书殷抱着怀里的毛衣,想象着沈濯看到毛衣的样子,她把头埋进了毛衣里。
沈大壮直接把她拉到了西郊这边,他打开院子门,就开始搬东西。
不得不说,沈大壮虽然是头脑简单了些,但是架不住浑身都是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