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听了心中一惊,然后,狠狠咬牙。
“咳咳!”身旁的乔念又咳嗽了两声。
“现在怎么样了?”
“说是救上来了,人还没苏醒,村里的老王头已经去了。”
“咳咳~”乔念又咳嗽了两声。
沈濯盯着乔念,“念念,我把你送到医院,你去呆着好不好?”
“好!”不得不说,乔念真的很乖,也很听话。
沈濯开车把乔念送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乔家良在那边等着,“你们去哪儿了?念念,你怎么样?”
沈濯看到乔家良,“照顾好乔念,我还有事。”
乔家良十分不解,沈濯这个急匆匆的步伐,这是恨不得三步并成一步,这是想干嘛?
“他家人跳河了。”乔念对着乔家良回到。
乔家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现在自己都够烦的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管沈濯的家事。
“爸爸,我们去看婚纱了。”乔念把婚纱往床上一铺,“我们选的这一件。”
乔家良看着自己的女儿,他忍痛的,对着她挤出一个笑容,“念念,你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乔念却满怀开心,“谢谢爸爸。”
——
沈濯开车回家之后,看到柳书殷已经苏醒过来了。
沈母和沈吾梅一直在守着她,身上的衣服也换过了。
沈母还在拿着毛巾,给她擦头发。
沈濯看到柳书殷躺在床上,他拧眉的盯着柳书殷。他已经很烦了,现在又来了一个。
沈濯看到一家人谁都不讲话,一时间,他也找不到出气口。于是,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最后,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
他还是没忍住,直接冲到了柳书殷面前,抬手指着柳书殷的脸,“小白吃撑了,我公司的账目现在不明,你特么在家还不老实的?给老子惹麻烦,你觉得这样很好,很伟大,是不是?
你想死,好啊?你特么成全谁呢?你要是想死,先把你妈去搞死,把我的公司的账目搞平,把小白养大,你再去死!什么忙帮不上,还特么的,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添乱。你……
你柳书殷,你行啊?你行!”
沈母看到他这个气性,她撇了撇眼,“濯儿,你就少说两句。书殷都……”
“她死就了不起,很伟大是不是?老子在城里忙的前脚贴后脚?她在家帮不上忙就算了,还不老老实实,还特么拖老子后腿?”
沈吾梅看了看柳书殷,她赶紧过去扶住沈濯的胳膊,“三弟,你说两句。弟妹,这不是不想拖累我们嘛。她心里咋想的?我们都知道,她就是太善良了。”
“善良?嘿!”
沈濯再次走到柳书殷面前,“柳书殷,你善良吗?我看你是存心的!我们家人照顾了这么久?村子里的人长眼的都看到了,可也少不了,嚼舌根的人。给你装了一个轮椅,你就能滚着去河边死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家虐待你了。你到时候两腿一瞪,两眼一闭,是死的清净了。可是,我们全家人都要被人说,照顾了一通你,不落好就算了。还特么落下一个虐待你的骂名!
你这是善良吗?你这是存心!把我们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名声,又给毁了。”
柳书殷含泪的看着他,她去死,是因为什么?
沈濯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她是想要跟乔念腾地方,她是不想让沈濯因为愧对的心,不娶乔念。
她是想要成全,他跟乔念。
这一点,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她已经想好了,只要是她走了,沈家人也不会这样累,更不会因为自己的拖累过日子。
她算来算去,只有她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却不想,平日里看着大沈庄的那些人,总是说三道四的,没想到,看到她落水。竟然,都这么齐心协力,还把她给救过来。
她再次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时,沈母还在为她落泪,这一刻,她的心痛极了。
“我只是不想拖累你,更不想拖累这个家。”柳书殷哭着说道。
沈濯盯着她,“你已经拖累了,老子不怕你拖累一辈子,我爹娘,大姐,姐夫,乃至小勇小豆子,甚至是小白,林续,许文英,都不怕。
你自己怕个鬼!你娘家人是指望不上,但是,你对得起为你抽晕在抽血室的大哥吗?”
沈濯想到柳书梵当时自己都被抽成那样了,为了救她,还在咬牙的坚持。
“你妈的确不是个东西,你那个弟弟也不是个东西。可是你大哥不是啊?你大哥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你这一死,对得起谁?你连小白的一声妈妈,你都对不起!”
沈母知道自家儿子的暴脾气,“梅子,拉住他。”
沈吾梅也劝道:“三弟啊,你别这样,别说弟妹了。”
沈濯要是能听得进,家里的人劝,就不会这么一意孤行了。
他单手指着坐在门外台阶上,正在抽烟的沈世显,然后,又盯着柳书殷说道:“你去看看爹,爹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刚刚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