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叹回到家以后,就像农民工盖楼扔砖头一样,把自己狠狠地扔在床上,美美地躺在床上睡了一觉,他还要继续倒倒时差,以便顺应华国京都时间。
米国和华国有一定时差,华米时差有时候差距很大。华米时差一般是指京都时间和米国东部时间或西部时间的时差。当米国实行夏时制时,京都时间比米国东部(简称为e.t.)时间正好早12个小时。非夏时制时,京都时间比米国东部时间早13个小时。
睡到薄暮时分,莫之叹肚子饿醒了,叫醒他的不是闹钟,叫醒他的是饥饿。
爸爸莫树梦和妈妈马琳羽二位,还没有从三姨家蹭饭回来,他想,爸妈留的纸条上说,晚上可能不回来了,住在三姨家了。
三姨家在京都的西城区,离他们家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如果遇到塞车,需要一个多小时。妈妈在几个兄弟姐妹中,跟三姨关系最好,时常走动,妈妈和爸爸住在三姨家,他完全可以理解。
老姐俩很亲,有时候会说一夜的话。他就搞不懂,两个迟暮老人,罗里吧嗦,哪有那么多的话说,真是两朵老奇葩。
略显倦怠的莫之叹,在家里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忽然又想起那天错过了一场美妙艳事儿。
他心有遗憾滴想,那天跟孙莲心在家里的浴室,进行一场鸳鸯浴的时候,真是一个可以起飞,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应该就地扑倒她,跟她进行一场巫山云雨,初尝禁果。
但他没有抓住机会,我特么非要勾栏从来扮高雅,还尼玛自古公公好威名,错失良机,真该吃屁。
真是遗憾两万五千里,后悔得肠子青了。
这也怨不得他莫之叹,都是刘一郎那厮惹的祸,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如果不是想到刘一郎那厮夺走了孙莲心的初吻,他再吻孙莲心时就成了二手吻,唇畔留下另外一个男人的唇痕。他有某种精神洁癖,有时候也会有生理洁癖,想到自己是二手吻,就会压抑他的荷尔蒙先生的冲动。
如果像米国佬那样,不管女孩子是一朵什么花,也不管那朵花有没有被人摘过,摘到手里就是我的花,那样没有忌讳的话,他早就跟孙莲心把春暖花开的事情干下了。
一想到老童鞋刘一郎那厮,心高气傲的莫之叹,就会内心吃了苍蝇一样泛呕,真他妈跟蛆一样膈应,因为刘一郎玷污了孙莲心的姹紫嫣红的芳唇,每次他想跟她亲吻的时候,就觉得别别扭扭,有心理障碍,至今让他跟孙莲心接吻都没有成功。
妈蛋。
刘一郎那厮成了我和孙莲心爱情的障碍不说,那厮还有更坏的表现,还像高中时代那样痴心痴情不痴呆,还对花样年华的孙莲心,至今贼心不死,明里暗里,还在给孙莲心暗送秋天的菠菜。
特么的棒槌!
你也不拉泡尿,照照自己那张鬼脸,你就是送一万斤,十万斤秋天的菠菜,孙莲心也不会跟你啊。
人贵有自知之明,傻里巴叽,性格犯轴的刘一郎,贵在没有自知之明,也是没有谁了。
鬼都害怕这样的人。
莫之叹跟孙莲心严重道歉,再次和好如初,他正在想着孙莲心,也不知道如何解决肚子问题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来,以为是孙莲心的电话,有些窃喜,心想,孙莲心跟我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正在想她呢,就来电话了。
一看,不是孙莲心的电话,是鹿含笑的电话,有些不悦,一脸郁闷。
莫之叹想,她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不会还是对那天接机接空的事件兴师问罪吧?
为这点儿烂事儿,鹿含笑找他几次茬儿了,不厌其烦。
接电话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不是一只雌虎把我吃了,就接听电话:“喂,鹿含笑,我是莫之叹……”
莫之叹带着睡意,懒洋洋地说。
“喂,莫之叹,我,鹿含笑。”鹿含笑说着,也是找不到别的什么理由,就又带着质询的口吻说,“我忽然又想起来那个老问题,那天我到机场接你,怎么没有接到你,你把我诓了知道吗?为什么放我鸽子?诓人?”
鹿含笑带着深深地疑问,对莫之叹苛责质询。
“这个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怎么又翻旧账?你健忘症还是脑残片吃多了啊?”莫之叹还是带着几分歉意地再次解释说,“我是给孙莲心发的接机微信,没想到把航班到站的信息错发给你了,害得你白跑一趟,真是歉意,我再次道歉,也辜负了你给我买的花,花多少钱我转给你。”
莫之叹气呼呼地说着,就要给鹿含笑转钱。
他也是做做样子,不可能给她转钱。
兵不厌诈。
嘴巴甜,但我只给你盐。
“转给我钱?我没见过钱?”鹿含笑拒绝了,怪笑着问道,“你嘴巴说表示一下歉意就行了?不能来点儿实惠的?诚心有没有?”
鹿含笑要玩什么幺蛾子了。
“你要我有怎样诚心?”莫之叹疑惑地问。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从米国出差回来,给我买礼物了吗?”鹿含笑岔开别的话题,问这话,想证实一下他出米国那么远的地方出差,有没有给她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