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莲心死活问莫之叹,让他说是自己漂亮,还是鹿含笑漂亮。
这是一个容易引发事端的问题,让莫之叹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让回答,说孙莲心漂亮吧,鹿含笑肯定会生气,引发鹿含笑的深刻不满,会跟他翻脸也不一定;说鹿含笑漂亮吧,孙莲心会气得当场跟他翻脸,闹不好跟他结下仇怨,会骂他,我是你的女朋友,你说别的姑娘漂亮,不是找死也是找死,肯定会死翘翘,莫之叹遇到二难定理,怎么说都逃脱不掉死亡的命运。
莫之叹回答不了这个高深的问题,他眼神死灰,发呆发傻,枯坐的时候,谁也不看,两眼死死盯着白墙。
“说话啊你,我和鹿含笑谁漂亮?”孙莲心十分恼怒,逼着莫之叹开口说话。
孙莲心说着,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鹿含笑一眼,她想,我是莫之叹的现女友,你是他的前女友,我有优势,你是死定了,你就是一只死老鼠。
鹿含笑冰雪聪明,她读懂了孙莲心对她挑衅的眼神,让她心里一点儿也不爽快,也把她内心的邪火勾引出来,当即急眼了,心里骂道,跟老娘媲美,就是狗尾巴花跟玫瑰媲美,找死。
“你说,我跟孙莲心谁美?”鹿含笑也逼问莫之叹,她心里清楚,孙莲心是他的现任女友,肯定会说孙莲心漂亮,自己心里肯定不舒服。但她还是冒险试一下,万一莫之叹说自己漂亮,自己就赢定了,就算是输了,他也是在孙莲心的淫威之下,说的假话。
“你们都漂亮。”莫之叹耷拉着眼皮,他谁也不想得罪。
他也承认鹿含笑很漂亮,她觉得鹿含笑的漂亮跟她的漂亮迥然不同,各有千秋。用她的闺蜜陈帅溪的话说,她孙莲心的漂亮是清澈的池塘里,亭亭玉立的初夏荷花,清爽淡雅,婉约清丽的身影,宛如一首童话诗歌,阅读起来,清新爽雅,像夏日喝了一瓶清凛甘露的感觉,浑身透爽。
鹿含笑的美是一种妖艳的美,美得豪迈张扬,甚至有些不羁,热辣起来能把男人那个物品烤的焦灼,做成烤串,男人会对她鹿含笑想入非非,欲罢不能,投入到她的怀抱,也愿意被她的熊熊燃烧的骚浪情火焚成灰烬;她也有凉冷阴魅的一面,其引爆的冷漠能把大海的水冷丁冻成冰窟。
莫之叹想,他们小的时候,没有爱情的纷扰,没有情感的困然,她们双双到城外的野草地上捉蝴蝶。蝴蝶那些会飞的花朵,被她们捉住以后,她们欢呼雀跃,然后交换美佳佳的蝴蝶玩。今天,她们互抢一个莫之叹,不但不会谦让,不会交换,还会闹成万世仇敌那样,把对方赶出爱情圈而快之,悦之。
长大了,人心都会阴暗啊。
都不会像小时候唱三字经那样了,人之初,性本善。
莫之叹的嘴角,忽然浮现一抹狡黠的笑意。
“你哑巴了?我们两个谁最漂亮,你说话啊,不要当死狗,必须态度明确,舍弃一个!”孙莲心见莫之叹半天不吭声,开始逼宫了。
耍横的孙莲心,这是要逼着莫之叹说自己漂亮,舍弃鹿含笑。
她想,如他敢说鹿含笑比她漂亮的话,她会吃醋,会爆发,会冲上去撕烂莫之叹的脸,把他无耻的脸皮撕下来贴在墙上。
莫之叹低头沉默不语,也不敢言语。
“你哑巴了?我们两个谁更漂亮,你说话啊!不要当死狗,必须态度明确,舍弃一个!”鹿含笑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一字不漏地重复着孙莲心刚才的话,逼着莫之叹回答。
这是一个死循环。
莫之叹苦笑,依然默默。
“你敢说我不漂亮的话,哼,我让你的小哥当场残疾。”鹿含笑知道自己没有优势,威胁着莫之叹。
鹿含笑是一个狠人,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一点儿都不含糊,孙莲心跟她同学,这一点儿比谁都清楚。记得初中的时候,语文学得呱呱叫的鹿含笑是语文课代表,骄傲的像一只下蛋的小母鸡,好像天下的蛋都是她下的一样。记得有一次,张海平交语文作业晚了,她声色俱厉地警告说,给你三分钟交作业,不然,我就把你的作业扔进厕所。张海平没当回事儿,超时了。小草要开花,说话要算话,性格爆裂的鹿含笑,真把张海平的作业真的扔进了厕所,这事儿在全校引发轰动。
孙莲心想到不堪往事儿,心里特么忐忑,自己软下来,向她稍微示弱,让她离开莫之叹,劝她去跟正在追求她的张海平结成秦晋之好?
想想,她不能向鹿含笑示弱,她会把我当软柿子捏的。至于追求她的张海平,就看他们的缘分了。我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施展自己的横行美色,笼络莫之叹的心。抓不住一个男人的心,男人就会像大风中的鸡毛,没入茫茫太空之境,飘逸而去,不见踪迹。
别说男人决绝,天下男人都这样,都是好色之徒。
“你们这是……”莫之叹遇到了不好决断的二难定理,采取了逃跑政策,不想再接受烤羊串一样的烧烤了,他受够了,忽地站起来,满脸讪色地说,“我去卫生间……”说着,逃之夭夭。
孙莲心和鹿含笑看着莫之叹逃了,她们面面相觑。
“跟我媲美,你就是挨宰的羔羊。”鹿含笑自信满满地说,“比臀比胸比脸蛋?比什么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