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龙大人乃是何方高人,竟敢在袁某面前自居前辈?”
区区一个金丹,还要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显得很可笑。
龙翊鄙夷的看着他:“你好意思出门吗?
修为如此地位,脾气还这么臭,很容易被人一巴掌打死。
本王分神期的时候,都没敢随便出门乱走,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人,被人一巴掌拍死。
你应该死多少回了?
真是命大。”
弱者挑衅强者,确实很容易被人一巴掌拍死。
袁执事一张黑脸涨的通红,平时原本就只是管管九重山那些小宗门,小宗门自然不敢惹他,久而久之,把他的脾气养臭了,但腰板还是挺得很硬,不肯软下去:“我们圣火宗乃是九重山九大宗门之一,能人无数,谁敢胡乱杀我圣火宗之人。”
龙翊端着酒尊淡淡的看着他:“本王拍死了你,你觉得会有人替你复仇?”
袁执事甚是尴尬,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元婴期,圣火宗自然会有人替他复仇,分神期以上就不好说了,他都不知道圣火宗有没有分神期以上的存在,根本接触不到。
就算有,那样的高人,怎么可能会替他一个区区金丹执事复仇呢。
不耽误时间吗?
不影响心情吗?
万一复不了仇,还把自己搭上去了怎么办?
圣火宗就算有很多分神期以上的存在,也几乎不可能会有人为他的死活,找一个分神期以上的存在麻烦。
双方修为差距太大,原本连坐下来说话的资格也没有,非要过来给别人调解纠纷,也是比较可笑的事。
调解纠纷的人,必须有一定的权威,说话才管用。
权威嘛,足以镇压双方才叫权威。
镇不住场····
“龙大人莫恼,有话好好说,我等只是来调停战事之人,不是来开战之人。”
方执事笑说,“调停之人下场打架,岂不是搞笑了。
龙大人若是不听劝,我等自然是回宗门复命就好,谁胜谁负与我等并没有太多关系。”
“既然没有关系,就不要多事。”
龙翊淡淡然的喝着酒,“外人非要撸袖子下场打架,我龙翊也不会怕了谁,随时奉陪。”
他个人的实力,在附近这一圈内还是极有自信,谁敢惹他,只要不怕损失比他更大就行。
虽然贵为前大王子,他如今却有光脚的感觉,无惧任何人。
这是因为他之前的家人都没了,让他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再得到再多,也填补不了这种失落。
是他没有守护好她们。
面对这些宗门,他也必须显得强势,唯唯诺诺的话,人家就蹬鼻子上脸了。
“你莫要嚣张。”
唱惯了黑脸的袁执事还是说道,“就算你的修为还可以,又能怎样!我们九重山上千宗门,能人无数,强者如云,一旦天兵来临,任你有多大能耐,皆得俯首。”
九重山到底有多少能人,他不知道,所以无数。
到底有多少强者,他也不知道,云那么多也切合实际,虚无的很。
龙翊越发鄙视他:“皆是乌合之众,有胆来战。”
把九重山所有宗门都说成是乌合之众,也确实嚣张了。
事实上,也确实是乌合之众。
修仙之人,如果个人实力没有占据上风的话,通常不敢到别人面前蹦跶。一旦挂了,前功尽弃,这么多年的孤独与寂寞白熬了。
出门打架需谨慎。
九重山虽说有上千宗门,真要出门打架,很难招呼上人。
与自己无关的事,捡回来干嘛?
气性嘛,早就修炼的淡了,乌合之众就乌合之众呗,又没说错。
除非对方比自己弱很多,才有可能替天行道一番。
对手是分神期以上的话,再傻的人也不会蹚浑水。
袁执事被噎了好一噎,他自然更清楚九重山都是些什么人,管着那些小宗门不要惹事还行,因为他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得不忍着。
真要人家跑出来打架,求也求不出来。
尤其是那些小宗门,一向都是被打压的对象,岂会反过来替你卖命之理。
九重山修仙宗门看似很多,也确实只是一盘散沙,吓吓人还可以,真要遇上硬茬子,什么都不是。
修仙宗门不是军队,做不到军队一样令行禁止,打个顺风仗还行,一旦遇上硬战、恶战,就难说了。
袁执事接不上话,方执事来凑,笑说:“龙大人言重了,大家都是来说理的,岂有动不动打来打去之理。我等只是体上天好生之德,怜黎民百姓之苦,免受刀兵之乱,好心好意前来劝和,并无歹意。
如今的局势,武胜国若是再内乱下去,只会被外敌所趁,最终国破家亡。
依贫道看来,双方还是握手言和为上,毕竟你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没有隔夜仇。
如今应当团结一心,共同抵御外敌,驱逐外敌出国门,也不失为一桩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