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让现任的县令大人滚,不仅不礼貌,还很不敬。
官威岂能范。
没有官威的话,这官也废了,再不会有人把他当回事。
这位县令大人原本过来就是想抓一只骇猴的鸡杀一杀,周小舟如此嚣张,把他压抑的怒火瞬间点燃,怒吼一声:“将此刁民拿下,打入大牢,严刑审讯。”
简单的说,就是抓过去关起来打。
刁民这个名号很容易给人扣上,只要顶嘴一句就是刁民,何况还敢骂他。
问题是,他手下只有这么一个看似也挺年轻的捕头可以用,也不知道他从哪拉过来的一个人,身手有一点,勉勉强强算是玄阶武者,上去拿人,被周小舟一脚踹翻在地。
引得一阵哄堂大笑。
这就更尴尬了。
“刁民,都是刁民,本官发兵来捉拿尔等。”
县令往门外吼了一声,“让县尉领兵过来,捉拿反贼。”
刁民又上升到了反贼。
刁民嘛,顶多关几天,醒醒脑。
反贼的罪名就大了,是要杀头的,严重了还要满门抄斩。
周小舟惊讶的看着他:“哪冒出来的狗官?”
“新来的,新来的····”
何老头解释了一下,“这位大人比较好大喜功,喜欢到处指手画脚,把别人的功绩全都贬得一无是处,又喜欢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把他自己死命吹嘘,说他家什么亲戚在吏部做大官····
反正引得很多人不满,也就没人搭理他了。
倒是想不到你一回来,就找上门来了,你倒是招苍蝇的很。”
当面被人指责,这位县令大人很是不爽,堂堂官员哪能由得愚民说三道四,当即又发怒:“一屋子都是刁民,全都要抓回去好好审一审,不定还能顺藤摸瓜牵出反贼大案。”
确实太闲了,抓着这一件事,把小案办成大案,大案办成要案,要案办成谋反案,牵出窝案,扯出连环案,也是能出很大的政绩,轰轰烈烈做出一番动静,足以震慑一方。
县尉管的是地方治安,倒是很快来了,还是之前那一位。
县令大人一摆手:“统统拿下。”
一般人被他这么一摆手,有冤无处申,这辈子也算完了。
周小舟也一摆手:“将此狗官拿下,押去郡城太守那治罪,就说是我说的。”
这是认识清源太守的意思。
面子还特别大的那种,一句话管够。
县尉微微一怔,瞄了他那一身锦衣一眼,也没有多问,点了头:“好。”
他也一摆手,几个军士上来就把这位县令拿下了。
“你疯了!”
县令连连挣扎,想摆手也摆不起来,大怒,“太守压根管不了本官,本官乃是吏部任命,太守只有督促之责,没有问罪之权。若是违反规矩,太守也得问罪,岂敢治本官之罪····”
周小舟压根不理他,又说:“前任县令呢?
那人不错嘛,把他找回来,就说是我说的。”
那位县令虽然叫什么他都不记得,好歹在他的婚礼上做过司仪,气氛搞的不错嘛。整个青石县在他治理下也是其乐融融,面对外敌的时候也能团结一心,这样的县令已经很不错了。
不管他如今在哪,都得找过来。
在大牢里也不例外。
“好。”
县尉又应了一声,依然没有多说什么,押着现任这位县令走了。
县令依然挣扎连连,怒吼声声:“这是反了吗?
朗朗乾坤,竟然无故缉拿县官,这是谋反的大罪,尔等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压根没人理他。
蓝家老头忙问:“周老弟,你去了王城一趟,这是混了几品官回来?”
“四品。”
“厉害厉害····”
四品确实已经是很大的官了,郡城太守也就这品级,属于封疆大吏的层次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混好了,至少也得提携一下我等家中后辈,年纪轻轻的出去闯荡闯荡,才是好的选择。有机会的话,混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也好····”
“咱们青石县多久没有出过这么大的官了?”
“很久很久····想不起来。”
“这几百年内肯定没有,再远就不知道了。”
“官位这么好混的吗?
一个毛小子,一过去就四品官,也太容易了吧!”
“很有可能,前番不是改朝换代嘛,只要站对了位置,最终改朝换代成功,自然很容易捞个大官的嘛····”
“容易吗?
让你去又不敢,门都不敢出····”
“我一个老头子,要官当干嘛····”
闹哄哄的挺热闹,听说他混到了大官当,一个个更来劲了,恨不得把家里后辈都推到他面前,一个一个都给个官做。
“周大人,纳妾吗····
不是我不是我,老身家里后辈女娃极多,给你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