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你做主。”
周小舟无所谓的耸耸肩。
她摆出了雇主的豪气,上去排队要房间,了解一番船资后,顿时有些傻眼。
三个人一个房间?
每个人就要一千八百金?
这可咋整!
作为雇主,怎么滴也得把镖师的船资付了吧?
最好是一人一个房间。
想要单独一个房间,普通的房间也要五千金。
镖师让他跟别人凑吧,起码也得六千多金,她哪来这么多钱?
她伸着脖子看了好一会,确认无误后,彻底傻眼了,回头说:“我只有二千多金了,怎么办啊?”
只够付一个人的船资,还是跟别人挤的那种。
怎么受得了和别的男人挤在一个房间里?
周小舟不在意钱,轮到她缴费时,直接问:“那种上层的舱什么价钱?”
“一万金。”
算是上等舱,想住几人随便,反正收费就是一万金。
“来一间。”
怎么可以只要一间····
吴六小姐想说再来一间,硬是忍住了,没钱,说话都不响。
原以为自己有三千多金的私房钱已经挺富裕了,结果····结果结果····
还要和人挤一个房间,是不是太那个了?
她很有些忐忑,连连偏头看这个沧小二。
一起坐在外面自然不怕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话,这个家伙能是个好人吗?
“这钱····算我的,到了歌树城后,就还你。”
吴六小姐鼓足了一些勇气,“那个····那个那个····”
“哪个?”
“你只能守在门外。”
镖师嘛,总不能和雇主挤在房间里吧?
雇主岂不是成了那个什么····女嫖客。
周小舟满头黑线,他就想这个分身能安安静静的坐着,坐在房间内总比坐在门外清静吧?
“不行。”
到了他们的所谓房间,吴六小姐进门一看,这么小!
“必须,你必须守门外。”
坚决把他关门外。
彻底无语了。
周小舟无奈,只好让沧小二站门外,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海船的设计都是差不多的,这一层就是有钱人的地盘,主要就是方便有钱客人搞男男女女那点事,打发旅途的寂寞时光。
骆北印自然也住在这一层。
如今他几乎是看破红尘的状态,孤身一人,没有再带婢女。
他见这个沧小二只是守门人,可见吴小姐不是个随便的女人,越发有些心动,越发火热了一些,甚至感觉自己又复活了似的,很自来熟的招呼一声:“沧道友,门外人来人往的不得清静,要不来在下的房间坐坐?”
“不必。”
沧小二裹紧了斗篷,压根不为所动。
既然如今是个镖师,就得负责雇主的安全,雇主离开视线范围是大忌。
“在下见到沧道友时,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可能就是一见如故吧。
不妨坐下来喝杯茶,好好聊一聊?”
“没兴趣。”
这个家伙只要不激怒他,也不至于非要再收拾他一顿。
跟他喝茶聊天做朋友什么的,则是免谈。
当面被拒绝,还是比较尴尬的,骆北印笑说:“沧道友有所不知,我们骆家在航洲大陆····遍地开花,商行开遍大大小小的城,若有个什么事,只管说。
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就是多条路。”
跟他交朋友,就能搭上骆家商行的线,有个什么事,确实有很多方便之处,远胜面对人生地不熟的窘境。
若是没有之前的恩怨,面对这样的善意,其实很容易让人接受。
“没必要。”
看不上骆家。
甚至骆家已经是他的仇人,何大船落得那样的下场,就是骆家君山商行管事折腾出来的,他只是还没想好怎么报复骆家而已。
看见姓骆的人就杀,肯定过了,好歹也得让他们肉疼。
怎么让他们肉疼呢····
在船上就动手也不见得就是好事,这条船的船长又不是胡德广,不会随便站在他这边,如今又保着一个人镖,并不适合折腾出事来。
骆北印又碰了钉子,也不恼,笑呵呵的站在走廊上继续没话找话的跟他聊天。
“我们骆家商行在航洲大陆虽说还算不上十大商行之一,前二十应该有,沧道友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到各地分号言语一声,报在下名字,必然会有所礼遇。”
释放更大的善意。
当然,报他的名字也只是得到一定的礼遇,毕竟他在骆家的地位也不是有多高,能礼遇一点就不错了。
“哦。”
沧小二淡然的应了声,不置可否。
没办法靠近,让骆北印很有些不甘。
他觉得吴六小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