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病房只有一张床,萧泊晟拒绝了李逍遥同床共枕的邀请,并在解决他带来的水果后,赶走了他。
病房很空旷,除了一张床就别无他物,配合医生完成晚上的检查后,关掉房间灯,躺在床上。
清冷的月光透过不大的窗户,洒到床前,萧泊晟突然有些想家。
翻过身,裹了裹被子。
明天回家吧,回家看一下。
“灵云。”
“我在。”
“算了,没你事。”
一夜无话,第二天从梦中醒来,做了最后一次检查,萧泊晟换上李逍遥带来的衣服,到寄存处拿回自己的东西,这是当时他们仨离开时带走的。
背好包,看向背后的李逍遥:“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去北方吧,那里有目前规模最大的影界裂缝在,会有更多战斗机会。”
点点头,萧泊晟笑了笑:“挺好,加油,下次见面别又四阶了,那我真要和你保持距离了。”
“三阶上四阶是个坎,大多数人卡在这里终身不得寸进,我有那么容易四阶就好了。”
“走了。”
“下次见。”
也不知道是时间太久,还是复苏的治疗效果太好,四个月没理发,他的头发都垂到背后去了。
找了家店,舍弃不羁的长发,恢复之前的侧分,随后才朝机场而去。
重新踩在江城的土地上,恍若隔世。
因为末光干扰感知的手段,在他的主观意识里,这四个月的时间对他来说,漫长的有些过分。
“灵云,吴机灵在哪,去看看。”
“已定位。”
因为并不清楚要离开多久,上次来机场他是打车过来的,不过问题不大,刚刚还在飞机上的时候,灵云就将车开了过来。
戴好头盔,拧动油门,蔚蓝色的机车驶出机场,一个多小时后,到达江城南区一个城中村。
这里离江城大学有段距离,萧泊晟来过几次,倒也不算陌生。
环境自然比不上他住的那里,独栋平层紧凑的挨在一起,挤出只够一辆车经过的空间修路。
道路虽算不上残损破旧,却也绝不平整。
无视路人打量的眼神,摩托车缓缓行驶到一户小平层前,停好车,上前在大红的铁门上叩击几下。
“来了。”
等了一会儿,一个男人打开门,他的脸上有一道恐怖的疤痕,从右边嘴角蔓延到耳根,随后拐了个弯,爬到眉心。
疤痕里,鲜红的血肉正在生长,隐隐能看到下面流淌的血液。
看到他,男人愣了一下,眼底浮出恐惧:“大...大哥,你...您来了。”
听到他的称呼,萧泊晟挑眉,却没有说话,点点头,朝里面走去。
男人深呼吸几下平复心情,上次之后,他一直很安分,萧泊晟没道理针对他,想到这里,他安心了一些,回首关门。
穿过前庭,院子里摆着一个小桌,三个赤着上身的男人在打牌,旁边围着四个穿着白色吊带衫的壮汉,在观战。
跟在萧泊晟后面的刀疤男咳嗽了一声,一人转过头,看到了萧泊晟,愣了一下,在旁边男人腿上踢了一脚:“大哥您来啦!”
听到声音,场面一静,打牌的三人齐刷刷的放下手里的牌,七人规规矩矩的站好,就像犯了错,被叫到老师办公室的小学生一般。
“吴机灵呢?”
“萧大哥,我在。”
没等院子里几人回答,吴机灵便已满脸堆笑,从房间里出来,身旁跟着一个有些瘦小的男人。
没有理会院子里几人,萧泊晟进了房间,吴机灵对身旁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朝门外走去。
房间里摆着一张桌子,比院子的那张更简易一些,两个小板凳放在桌前,桌上散乱的放着一些纸和笔。
随便拿起一张,看了两眼,萧泊晟又放下了。
我的字丑,你写的比我更丑,你比我还nb。
吴机灵看他拿起的纸张,解释道:“这些是一些可以重用的人员信息,还有我对‘旭光’短期发展的规划。”
“看不懂你写的字。”萧泊晟把纸放下,拿过凳子坐下:“最近没遇到什么事吧?”
吴机灵坐到他对面,点头:“没事,在云律师的帮忙下,生肖会保存下来的产业,旭光已经完全接手。
生肖会没有被判刑的人员已经收编完毕,不服的、想要脱离掌控的,也在那天你来过之后偃旗息鼓。目前江城的灰色地带,完全在旭光的视线中。”
静静的听他说完,萧泊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