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那张脸,贺玉珍,瞬间涨得通红,甚至扭曲成苦瓜,那眼神真跟要杀人似得,要强了半辈子,啥时候在亲戚朋友面前受过这样的气。
还是让自家的女婿子冲自己叫骂!
女方亲戚已经咋咋呼呼地骂了起来,火气压都压不住,当舅舅的急得心口发慌,好好的迎亲,怎么一下就闹僵了,连忙用力拉拽外甥的手臂,不断暗示着。
然而李民洋直接甩开舅舅的胳膊,往前站了一步,直勾勾地与贺玉珍对视。
“李民洋,刚才没大没小说的什么话,这个婚是不是不想结了!”
贺玉珍一字一顿地威胁。
而这贺玉珍之所以能如此趾高气昂,都是因为李民洋原来的“好态度”给惯的。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坏种,可不是你尊敬他,他也会反过来尊敬你,而要蹬鼻子上脸的,越喜欢欺负这种善人,一个巴掌永远能拍得响。
对于自家女儿不检点,让李民洋背锅,没有丝毫的内疚心理。
“爱他妈结不结,给谁甩脸色,是不是好脸给多了!贱比玩意!”
李民洋是破口大骂,直接把挂在肩膀上的红、绿布扔在地上。
注解:90年代一些小地方结婚,男女要各自准备一块红、绿布,挂在男人的肩膀上。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到了,想不到性格沉稳的李民洋,竟然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
这婚真不结了?
连同贺玉珍,事事要自己占好处的人,一时也如鲠在喉,傻楞在原地,发蒙了。
“走了。”
李民洋扫了眼自己这边的人,大步就要往门外走去!
“李民洋,你是不是疯了!”陶青青连忙上前拉住李明洋的胳膊,她真的慌了,这婚得结呀。
“放开!”
李民洋怒目圆瞪,用力甩了甩胳膊,铁了心要走,可陶青青整个身子都靠了上去,生怕他离开。
“我都怀孕了,因为几百块钱的事,你就要抛弃我们娘俩吗?再说了,我妈虽然多提了些要求,但只是希望你能更珍惜我,抛开事实不谈,她只是担心我呀,你怎么能跟我妈说那样的话呢!?”
陶青青语气变得哀求,但同时在给李民洋施加道德捆绑。
“都他妈不谈事实了,还跟你家讲鸡毛道理!还孩子!?”
提到孩子,气得李民洋脖子处青筋暴起,这根本就不是他的种,这贱人给自己戴了几十年的绿帽。
“你敢说肚子里的野种是老子的?乱搞关系的贱人!”
李民洋面目狰狞,用力将陶青青推出去,要不是有人扶住,怕要一头栽到地上!
而听到这话,霎时间让陶家四口人的脸色沉下来,目光躲闪,都顾不上陶青青被欺负了,很明显有屎藏在屁股底下。
陶青青愣了几秒,然后捂脸哭了起来。
“李民洋,你有没有良心啊,孩子不是你的是谁的?你这样侮辱我,我还不如......”陶青青泪流满面,情绪一下变得尤为激动,顺手拿起一把剪刀就要刺向自己的脖子。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屋里顿时乱作一团,人们夺下陶青青的剪刀,也不知道该说些啥,事情闹到这一步很难收场。
说实话,连同李民洋的舅舅都发懵,脑袋嗡得炸开,在来的路上,外甥还信誓旦旦,以后要对陶青青怎么怎么好,突然之间就说出这种话,如果孩子的事是真的,那咱今儿就不来了。
何必这样闹。
“民洋!”
这时,陶建发终于开口了,人家可是县城里税务局的局长,社会地位很高。
“你们两个就是长不大的孩子,因为一点小事都能吵吵个没完,在气头上说的话更是不过脑子,玉珍也是,要什么上车礼,竟给孩子们出难题,时间不早了,别耽误了吉时,快收拾往那边赶吧。”
陶建发各打五十大板,在常人看来,这是一位很称职的长辈,识大体,不与孩子们计较。
只有李民洋知道,这人有多么道貌岸然、心术不正,这家人合起伙利用自己的名义捞钱时,都是陶建发出黑点子,几口人每个人都是凶手。
而一听父亲的这话,上一秒还在哭的陶青青,立即抹干眼泪,收拾东西准备要跟李民洋走。
但她心里发虚,偷情的那事,保密工作做的相当到位,李民洋怎么起端倪的?且医院那边也打好招呼了,到生孩子的时候会改月份,就说早产。这时的建档并不完善。
“呵呵!”李民洋发出冷笑,厌恶地打量陶青青,从头到脚,一个女人,怎么会发贱到这种地步。
“民洋,你太伤我的心了,要不是已经怀了你的孩子,肯定不会受你这气的。”眼下,陶青青她还委屈地说了一声。
“别装了,以为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是高良山的!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李民洋扯着嗓子高呼,而高良山,就是以后伙同陶青青疯狂敛财的人,合着一辈子都为这一家三口卖命了。
“李民洋!”
陶建发尖声怒吼,再也坐不住了,“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