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资委。
科室里十分悠闲,殷长堂坐在办公椅上,立马就有人给他端茶递报,瞥一眼孙旭卫还没来,不怨地嘀咕起来。
“有些人啊,就是态度不端着,也没听说要停蔡昊翔的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来科里,这种蛀虫,就该处理掉,太影响干部作风了!”
殷长堂越说声音越高,科室里的每个人都听得刺耳。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这姓殷的可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心胸狭窄,很会打击报复,只要跟他不对付,肯定要被穿小鞋。
现在,王局已经带人过去了吧?呵呵,李民洋,你不是很狂吗?我看你今天还能不能继续蹦跶,老子让你厂子开不下去,倒闭破产......
殷长堂想着好事,身子靠在椅子上,双腿抬放在办公桌上,晃腿时,鞋尖碰到一旁女同志的手肘上。
“哎呀,小花,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脏了。”殷长堂一脸淫笑。
叫小花的姑娘往一旁挪了挪身子,没理殷长堂。
“你看哥哥的鞋子是不是脏了,给哥哥擦擦?”殷长堂开着黄腔,自顾自地笑了。
这科室里面,小花是唯一新安置进来的大学生,涉世未深,这殷长堂想下手,一直在各种骚扰。
小花握拳放在膝盖上,早就受不了殷长堂,但碍于科长身份,一直不敢吱声。
“诶,对了,小花。”殷长堂突然坐起身子,那张老脸凑近小花,呼出的重气都打在姑娘脸上,关键还他娘的有一股韭菜味。
小花眉头紧锁,小姑娘都被欺负成啥样了,都不敢当面捂鼻子,表现出任何不满。
“今你不值班吧,晚上一起去吃饭,有家涮羊肉馆很不错,我跟几位局长经常去吃。”殷长堂笑问,打算今晚拉到宾馆办事。
小花眉头紧锁,用力摇了摇头。
“嘿!?”
殷长堂不高兴了,可刚一抬头,看到郭主任来了,立马摆出一副献媚的笑脸,迎了上去。
“郭主任,鸿运的事情您进展到哪一步了?该事件影响过于恶劣,我建议早点处理有问题的同志,好落实黄书记的工作指示呀!”
殷长堂表现得深恶痛绝,急着让蔡昊翔去垫背,这样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事你不必操心了,怎么解决,会上要通报的,你把其他服装厂的税务报表统计给我。”
郭志远淡淡一句,便往办公室走去。
殷长堂连忙喊:“主任,有些人可太不像回事了,破罐子破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来单位。”
“咚”的一声,郭志远重重把门关上,没理!
“都看什么呢,赶紧把其他服装厂的税务报表统计给我!”
殷长堂不悦道,心里有些不痛快!
至于小蔡股长,仗着与李民洋关系铁,直接向主任申请,作为中间人,与鸿运商谈合作的事宜。
如果真能解决鸿运的事,那黄书记也不必给南城的土建方施加压力,这可事关重大,郭志远自然全力支持,把自己的配车都借调给蔡昊翔。
小伙子,你用车,我没事,我蹬自行车去单位。
与此同时,在鸿运老旧的职工院子,蔡昊翔的到场尤为“高调”,人们一眼就能认出车牌,难道是领导来解决问题了?
职工们不由期待起来,纷纷上前围观。
当前鸿运职工们的处境极为尴尬,厂区的一切工作都停了,可人们还是照常去“上班”,哪怕啥事也不干都要守着厂子。
他们害怕,害怕成为下岗职工,断了生计,所以每天去厂里,至少心里能踏实,更是守着一份希望。
蔡昊翔神色凝重,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狼藉,有些家庭竟然还用纸糊窗,孩子们身上的衣服不知穿了几年,袖子口短出一大截。
妈的,给这些可怜人甩脸色,欺负他们,人都不能算一个......蔡昊翔心里怒骂,恨不得撕烂殷长堂的那张脸。
“原先在厂区干生产线维护的工人,到我这里集合一下,记得拿上工作证明......”
蔡昊翔扯开嗓子一遍遍高呼,而这些工人,正是当时闹得最严重,站在楼顶上的那批人。
李民洋知晓鸿运的真实情况后,提出先招收拧螺丝工人的想法,直接招到东营成为正式工,每月二百块的薪酬。
如此一来,李民洋可是解决了财政部门的燃眉之急,看看,当初闹的那些人,我都给安置了,还是正式工待遇,这表现没毛病吧。
可也遗留下更为严重的问题。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鸿运的其他职工会怎么样?肯定要闹得更凶,现在谁不想进东营厂区!
等事情发酵以后,李民洋手中的筹码就会越来越多,而让蔡昊翔出面给职工们带来这好消息,是因为他的身份,职工们该求谁,目标就明确了。
......
不到十分钟,一群老实巴交地工人凑到蔡昊翔身前,接下来这哥们怎么做的,就怕其他职工们听不见,拿着扩音喇叭,在工人们耳边喊了起来:
“非常理解你们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