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应当是听闻那些琐事了,陈揽月被土匪绑了,世子现在已经将土匪们抓起来,谁知那些土匪有没有对她做些什么污糟事,万一若是真污了陈揽月的清白,那我们尚书府不就是丢了好大的人?这样的事决计不能发生,否则便是玷污了我们尚书府的清白。”
陈婉儿拉着陈铭清的袖子,已经将这些话说的满口都是,而且信口拈来,也听着迷惑人的心智,令人觉得不无道理。
陈铭清闻言,紧紧的皱起眉头,也愈发眼神变得深邃,细细思量着,“我已经问过陈揽月,她说那些土匪并未对她做些什么,若是我们就这么直接把土匪给害死了,万一若是被他人察觉,给我们扣上一顶好大的帽子,这可究竟怎么办?”
陈铭清虽说算不上胆小怕事,可是也深知无论做些什么,都是应当谨慎一些。
陈婉儿见自家哥哥油盐不进,心中对他腹诽了好一遍,可是却又不能真正说出。
“陈揽月说的那些话,你若是当真,那可才算得上是输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平日里你又不是真不知道,而且她若是真的被人辱了清白,我们这尚书府的名声可究竟该如何是好?”
陈婉儿总是一副为了尚书府的模样,言辞当中带着的急切,更是做不得假。
陈铭清想了想后,也觉得妹妹说的有些道理。
“那我去办。”他在撂下这句话后,便直接前往了大理寺。
他拿出自己身上的令牌,大理寺的其他人便不敢拦着他。
虽说他不是什么大官,可是借着职务之变,进去却还是容易。
他简单便找到了土匪们所在的位置,碰见了要为他们前来送饭的人,更是直接拦下来。
“把东西交给我,你们先下去吧。”
他接过了给土匪们送的饭,直接就将毒药撒了下去。
如此动作一气呵成。
陈铭清在给土匪们送完饭后,便直接离开,静等着他们死掉的消息,可是左等右等,却等来了裴颂年发怒的情形。
那日,他正在大理寺中当值。
却见裴颂年来势汹汹的走进来,他的面色阴沉,一身黑衣,紧紧的就能将他的肩宽腰窄衬托出,他身高腿长,更是气势凌人。
他一声令下,底下的人便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有人给土匪下毒,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裴颂年此话一出,陈铭清的心跳都要漏了一拍。
他从未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竟然这么快就被裴颂年找出来。
陈铭清站在底下当时的人群中,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开口。
只见那人凌厉的目光在底下扫了一圈,冷嗤了一声,开口道,“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们既然敢做出这样污糟之事,那就别怪我查出来。”
裴颂年说完后,便直接甩袖离开。
他之所以能这么快知道土匪被下了毒,还是因为土匪们闻出来饭菜味儿不对,向看管他们的人反应,狠狠吵了一架,恰好被裴颂年碰见
。
否则那些人便是直接死了个片甲不留。
裴颂年垂下眼眸()?(),
眼神中泛着的冷意做不得假。
他在说完这番话后?()?[(.)]??♂?♂??()?(),
便当即抓了大理寺当天能接触到土匪们饭菜的所有人来审问。
那些个下人被抓()?(),
瑟瑟发抖。
最终是送饭的狱卒说出了真相。
“回禀世子()?(),
我的确是见着人前是他来送,世子明察,当真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听到狱卒这么说,裴颂年原本就难看的脸色现在变得更为冷冽,太阳穴旁的青筋暴起,清凛开口,“去尚书府。”
裴颂年出了大牢后,便直接上马,来到了尚书府门口。
里头的尚书大人见着外头如此兴师动众,便立刻出来。
陈铭清也跟着父亲出来,但一对上裴颂年这幽深冷冽的目光便当即懂得是怎么回事,他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发软了。
“我已经查到,是在土匪被下毒的当日接触了他们的饭菜。大公子,还请说出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颂年虽然这话里带有客气,可是每每说出口一个字,都能够让人感觉到他的不耐烦。
陈铭清顿时心虚的跪下,连连磕头,“世子明察,此事与我毫无关系!”
“尚书大人,你怎么看?”
裴颂年并未回答陈铭清的话,而是询问了在一旁的尚书大人,已经年近迟暮的人在此刻露出了无奈的神情,盯着自家儿子。
“若是此事与你有关,那你便说出你为何这么做。”
陈铭清也知道此时已经大难临头,可却还是不认。
裴颂年见状,继续冷声开口,“那大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毕竟是大理寺的官员,倘若不说出实情,那我必定不会轻易饶恕。”
他每说出口一个字,都让人感觉他来自阿鼻地狱。
“来人,拷打。”
陈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