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这会儿说不知道还有什么用?
王氏冷着脸,打量着面前跪着的一干人,许久才开口道:“你们老爷呢?现在在哪里住着?”
现在最当务之急的,就是将窦家进京的这一波人全都控制住,一来是不能让消息走漏,二来,也是为了能尽快的在不影响老夫人寿诞的同时,将事情给调查清楚,将幕后的主使者给揪出来!
“在,在城门口那边的一家客栈里住着。”
郭氏也不敢隐瞒,结结巴巴的就将窦家几个爷们儿居住的客栈告诉了王氏,而后才又继续道:“夫人,您,您饶了我们这次吧!
您放心,我们明天一早,一早就离开京城,回西北老家去,绝,绝对不会再给您,给老夫人添堵了。”
“现在才知道要回去了?
晚了!”
王氏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郭氏道:“你们先老老实实的待着,这件事情还得等调查的结果。
若是真的与你们无关,那倒也不是不能放你们一条活路。
只是若是你们现在还要继续胡搅蛮缠的折腾,那接下来不管你们有罪无罪,都是罪加一等!”
语毕,王氏又似想起什么一般的继续道:“就这会儿时间,你们也多想想,还有什么事情是可能与今天的事情有关,但是被你们忽略了没有说出来的。
我建议你们都好好想想,若是举报有功,说不定老夫人还能开恩给赏。
那样,你们的未来也不算是全无依靠。”
说完这些,王氏也没有理会一屋子跪着磕头的人,抬腿便半点儿不耽误的走了出去。
她这会儿去的方向,自然是关押那位敏姨娘的刑房。
镇国公府的下人,许多都是之前与老公爷一起上过战场的老兵,因为身体受伤等等原因而返回来镇国公府里荣养。
所以对付敏姨娘这样的刺客,她们的手段都十分的到位,几乎第一时间就卸掉了敏姨娘的下巴和手脚,让她失去了自尽的可能。
等王氏这会儿到刑房的时候,里头的婆子们早就将敏姨娘全身上下连着头发丝儿里都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自然也就将她藏在牙槽内的毒丸这类给搜了出来。
“夫人,已经检查完了,也给她灌了软骨散。一时半会儿她是没有力气再折腾了。”
见到王氏进门,为首的嬷嬷急忙上前来躬身对她禀报道。
“她现在能说话吗?”
王氏往前走了两步,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而后才开口问道。
“能。”
嬷嬷点头的同时,也没忘了回头对着旁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嬷嬷立刻进门,将已经被处置妥当的敏姨娘从内室拖了出来,摔在了王氏面前的空地上。
“我来之前,已经问过窦家人了。
她们对我说了一些你进窦府的事情。也是窦家那老爷蠢不可及,才让你钻了空子!
否则,你这样一个花朵儿一般的姑娘,去给那一个半截子都要入土的老男人为妾,图什么?
何况,他的家境也不够殷实,连自己家的妻儿老小都养活不了,我听说你们这一趟进京,路上的盘缠嚼用,还都是你垫进来的私房银子?
可恨啊,就这么明显的不对劲,窦家那些人竟然一个个的都没有看出来!
还将你当成是不懂得轻重的二傻子!
罢了,你想如何与我无关,我现在就只问你一件事情,今天你为何要对我们家老夫人动手!”
王氏看着趴伏在地上的敏姨娘,一想到刚刚看到的苏云芜身上的伤口,还有如果她得手之后的后果,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为何要对你们家老夫人动手?”
敏姨娘听到这个问题,终于挣扎着抬起头去看王氏,许久才嘿嘿笑出了声:“你说这话还真是可笑!
你们能杀我家的阿爹阿妈,我为何不能杀你们的阿爹和阿妈?”
“你不是我们大夏人?”
王氏一听敏姨娘这话,就听出了她来历的不对劲。
“你是北蛮人?”
“没错!我是北蛮人!我阿爹和两位兄长,都是死在你们大夏镇国公的手里!
还有我的阿郎。
我们已经定好,等到今年牧草丰美的时候就成亲。
可是,我却没有等回来他,只等回来了他和我阿爹,还有阿兄一起都被你们大夏人给杀掉了!”
敏姨娘说到这里,已忍不住哭出了声。
她一边哭,一边也没忘了盯着王氏继续咒骂道:“都是你们,害得我一无所有!
我要为了我的家人报仇!”
“你这话还真说得可笑。
你父兄和你的阿郎都是侵犯我们大夏领土时遇到了我丈夫,还有我公公的抵抗。
哪里的战场不埋人?
你的父兄还有阿郎过来我们大夏的土地上烧杀抢掠,难道还不准我们拿起武器反抗吗?
再说了,你的父兄还有阿郎都是死在战场上!
真论起来,要了他们性命的,也是我的丈夫和公公他们。你既然是要报仇,那冤有头债有主,你该去对着他们动手才是!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