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这统统都是诬陷!老生什么时候说过,那些铺子都是我的私产了?”
面对镇国公老夫人的质问,文老夫人几乎是立刻就给予了坚决的反驳,语气也好,情绪也罢都显得激动无比。
“是,老生承认,老生在这铺子的管理上,确实是存有用人不当,监管失察的错漏。
这一点,亲家你指出来,我认!
可是你说我想要贪墨霸占儿媳妇的嫁妆,可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认定的!
那些刁奴,欺辱主家的事情都敢做,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说的?
您若是不相信,我这里也有证据能够证明!”
文老夫人说话间,已转过头去看旁边站在余嬷嬷身侧的大丫头玉湖:“玉湖,你去将府里的库房册子取出来,就是存放夫人嫁妆的那个库房的册子。”
她吩咐完,才又回头十分硬气的继续对镇国公老夫人道:“我若是真的想要贪墨儿媳妇的嫁妆,就不会这么直白干脆的将铺子交上来的年利直接入库了。
亲家若是不信,一会儿大可以对一下账目,看看他们底下交上来的账目,与我入库的账目是不是对得上!”
文老夫人这会儿还是十分有底气的。
毕竟,她这会儿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暂时还是维持着一个十分正派的老夫人的角色。
所以,她觉得她是一点儿也不用担心旁人的调查的!
她无愧于心!
对于文老夫人此时这样激烈的反对,镇国公老夫人倒是并没有意外。她只是静静的坐着,一声不吭的捧起了刚刚丫头奉上的茶盏,慢慢的啜着一杯茶,还真就耐心的等到了小丫头将文老夫人说说的账册捧了上来。
镇国公老夫人并没有接手,接手的是她旁边的一位打扮十分利索的老嬷嬷。
很快,老嬷嬷就翻完了手里的账册,很恭敬的冲着上首坐着的两位老夫人福身禀道:“回禀老夫人,两份账册确实是对得上,并不存在有什么问题。
只是如此也只能说明账目是平的,并不能说明姑奶奶的嫁妆就没有任何问题。”
“既然亲家不相信,那就盘库吧!”
文老夫人岂会听不出这老嬷嬷话里的深意,无非还是想暗示收存嫁妆的库房有问题。
她很清楚,这件事情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份上,不让对方彻底查明白消除怀疑是不成的。
她心里一边暗暗将接手管理馥郁楼的娘家兄长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边却也暗暗对站在一旁的苏云芜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这种事情既然发生了,她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告诉她这个祖母?
还有她娘家的兄长,掌柜被带走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难道就毫不知情吗?若是早点儿将消息传过来给她,她又怎么会在眼下被镇国公府的人上门来打个措手不及?
不过现在还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解决完眼前的麻烦,把镇国公府的这帮人打发走!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镇国公府的这位老夫人有多难缠。
就一般随意的糊弄,根本就不可能骗过她!所以想要说服她,拿出确凿的证据是唯一的办法。
好在这次她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心虚。
虽然说儿媳妇的嫁妆确实是一笔容易让人心生贪念的财富,可是就眼前来说,她还真没有堕落到要对这笔财富动手的地步。
所以从当初这笔财富交到她手里开始,一直到现在她都不曾去动过半分,都稳稳当当的存放在库房里。
这些当初是她们宁远侯府与镇国公府的人一起查看封存并存册的。
后来那份名册一式三份,一份留存在宁远侯府她的手里,一份交给镇国公府带回,还有一份则是放在她儿媳妇唯一的骨血,苏云芜的手里。
她有没有挪用,只需要将这册子请出来,去库房里一对便知。
“好。”见文老夫人如此坦然,镇国公老夫人也是爽快的很。她点头应了一声好,而后方才异常坦然大气的开口道:“若是确定我冤枉了亲家夫人,我愿在京城满福楼摆酒三天,当着满京城民众的面,向亲家夫人敬茶赔礼。”
文老夫人既然都主动提出了要盘库,那镇国公老夫人也立刻拿出了她的态度。
这份保证,也算得上是相当的诚意十足了。
“阿韵的嫁妆多而繁杂,若是真的要盘库,这一天两天肯定得不出什么结果。我看也不用这么复杂,就将现银数额先点一遍,然后再随意抽几个箱子验看一下也就能大概推论出结果了。
亲家夫人您看呢?”
在做出了保证之后,镇国公老夫人又进一步的就盘库这件事情提出了她的建议。
这份建议从某种角度来说,其实还是对宁远侯府这边更有利,毕竟抽检这事情多少是有几分运气在其中的,若是抽选的那几个箱子都没问题,那倒霉的也不是宁远侯府。
所以,文老夫人自然是十分干脆的就同意了。
既然敲定了盘库事宜,便是事不宜迟,双方一边出了一拨人,一起前往了存放侯夫人嫁妆的库房。
文老夫人本来想着这盘库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主动开口邀请镇国公老夫人她们留下来用午饭